所以,有什么好难过的?无非走到了既定的结局。
裴君琅用师长残酷的死亡,给叶薇上了一课。
小姑娘心?肠太软,早晚会害了自?己。
正因她天性柔善,裴君琅才希望她……离他越远越好。
很快,巡视皇城的御林军赶来,他们看到裴君琅,皆是一愣,罗副使上前拱手道:“二殿下,属下接到密报,说是彦庶人有愧于世家,服毒自?尽。”
能这?么快赶来沈家,说明皇帝早早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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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微微颔首:“进去收尸吧。”
洞开的院门人来人往,叶薇站在门边,怅然若失,却很乖巧没有进去添乱。
裴君琅顿了顿,又说:“沈彦毕竟是这?次围剿白莲教窝点的功臣,又曾任潜渊官学的师长。他的遗体,尔等要轻拿轻放,不?可怠慢。”
听?到裴君琅这?句话,罗副使猜沈彦在官学里授课的时候,和?裴君琅可能有密切的旧情。念在顶头?上司都敲打过一嘴的情况下,罗副使很懂事地招呼弟兄们好好照看沈彦,至少从衣橱里取一条被单,体面地蒙住死者眉眼,不?要让人死后还颜面尽失。
叶薇也听?到裴君琅音量压得极低的几句话,错愕地看他一眼。
风雪渐大,绒毛似的雪絮浸没小郎君乌黑的长发,就连他浓密的雪睫上都留有银屑冰渣。
裴君琅整个人融入乳色雾霭里,气质森冷。衣袖上熏的拂手香疏散,淡淡的香气,随风涌动。晨光铺来,遮蔽少年郎肩背笔直的身?形轮廓,他堕入一片光里,仿佛要隐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