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使不得!”福德把?胳膊肘子折在袖里,怎么?都?不肯收。他说吉祥话,压根儿不为了讨赏赐,只为了能多在裴君琅面前露个脸。皇帝年长?,改性子了,不疼嫡长?子疼幼子,这都?是伦常天理,他早早醒神?,不敢和裴君琅作对,又?哪里愿意收下钱财,和裴君琅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交情两清。
裴君琅没有再劝,他面无表情,任下人们抬起他的木轮椅,嵌到马车的凹槽里。
待二皇子座位落定了,拉车的健马踢踏,喷鼻扬鬃,等待启程。
福德上车前,还特地笑眯眯地握了一下长?寿的胳膊,老气横秋地道:“小寿子都?长?这么?大了,当?初灶房里看到你还瘦猴似的,咱家瞧着?心疼,早年还特地喊干儿子给你拿过白?面肉包子呢!”
长?寿诚惶诚恐地躬身?:“您老的恩情,小寿子都?记得,多谢大监从前的看顾。”
“都?是可怜人,彼此帮衬实属正常,往后咱家出宫,找你叙话吃一杯酒水。走啦,陛下的圣命可耽搁不起!”
福德没再多话,催促马夫策马拉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