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完。
但也就剩最后一口渣。
阕开霁每次看着这口渣,馋得眼红,都要怨恨自己那天干嘛突发善心帮闻根带那个该死的隐形眼镜。
今天也是一样。
看被吃得只剩碎渣、身上带着牙印、脸上歪歪斜斜带着眼镜,甚至镜片上还带着几滴浊液、残败不堪的小鱼,一边涌上无尽怜惜,一边又忍不住摘掉他的眼镜,问他:“分得清大小了吗?”
他语气很危险。
闻根觉得自己应该识眼色,顺着阕开霁的话说分得清了,他没有矿泉水大。
但闻根又觉得拿矿泉水当参照物很不合理。拿自己当参照物分大小的话,差距就像自己和阕开霁的身高身形。自己身高一米七六阕开霁身高一米九二,自己肩宽四十四阕开霁肩宽六十。
他甚至觉得阕开霁那里也比自己的正常尺寸多了十六厘米。
不过这话没敢在阕开霁面前说。
他总觉得如果自己说了,阕开霁真的会拿尺子仔细量,再斤斤计较骂他二十多岁的人了,对大小没一点概念。
他顾左右而言他,目光游移,就是不正面回答。
又给阕开霁气笑了,伸手用指甲刮了下那颗带着钉子的肉粒。看闻根疼得鱼一样哆嗦一下弹起来,这才心满意足起床做饭。
闻根还摊在沙发上,呆呆看阕开霁去厨房的背影。
没戴眼镜看不清,他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眼镜,默默用衣角擦干净阕开霁弄上去的东西,给自己戴上。
这下就看清楚了。
阕开霁头发有点乱了,背后的衣服还带着被自己抓出的褶皱被自己弄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