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脸上转了一圈,啧了声。

“我家里有没死光我不知道,但现在看来,大小姐的家里人有也胜似无啊。”

卓矜溪笑得愈发妩媚,指腹轻轻摩挲着玻璃杯,斜睨了他一眼:“你家?”

“你是说你亲妈那个对你避之不及的家,还是靳夫人宽容才肯认你的家,靳存宥?”

卓矜溪每句话都精准地往靳存宥的逆鳞上往死里碾。

空气瞬间一滞,连佣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怕被殃及池鱼。

“不愧是辩论锦标赛冠军。”靳存宥迈着步子走近到她身前,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

靳存宥的笑意没有消散,反而多了点兴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拿起卓矜溪的玫瑰露,边端详边开口:

“今天怎么不喝安神汤?知道自己活得不长久,所以提前把生前的气给撒了。”

卓矜溪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杯子,恶狠狠地骂道:“别碰我东西,恶心死了。”

卓矜溪洁亮的清眸溢出嫌恶,话罢,她用两根食指尖拎着玻璃杯,直接丢进垃圾桶,玫瑰露洒入里面一片狼藉。

“你贱还怪我撒气,好笑。”

靳存宥不接她话,自顾自地道:“也是,毕竟有些人生来就只能靠脸活着,消失了也没人记得她大脑长什么样。”

“夸我好看啊?”她嘴角的弧度慵懒又讥诮。

“别自作多情了,多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那你怎么不滚呢,靳存宥?”

靳存宥眯起眼,目光幽沉地看着她,他突然勾起唇角,笑意带着丝凉薄和邪气,“直呼名字,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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