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庭深再不多言,桑萦也只好作罢,她看向一旁的周景宜,见他捏着酒盏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望过去,他朝她一扬酒盏。
桑萦心下稍安,陆庭深竟当真知道周景宜父亲的死因,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陆庭深似是也不知道,当年那个人便是周景宜的父亲?
桑萦正心中思量着,山下蓦地传来炸响的声音。
这一响,不仅她和陆庭深同时朝声音来处望去,连观景台上这些各怀鬼胎的江湖门户掌门也一并望过去。
“嘭!”
“嘭!”
一连两响,陆庭深微笑着转过来,望着桑萦的目光带着杀意。
他正要开口,山下又是两响,他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
桑萦笑吟吟道:“哎呀,陆庄主,方才怎么是四响?”
陆庭深死死盯着她,桑萦面上显出几分冷嘲。
“用血生祭,陆庭深,这等好事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这浣溪山庄,哪哪都不如玉山,可还留不下我和我师父。”
方才四声炸响,山下已然渐渐传来打斗之声。
这会桑萦话音一落,观景台下三面的石阶径道便尽皆被人占守。
桑萦从琴歌、慕霁、还有苍云剑派的人面上一一看过,心跳快得几乎抑制不住,她朝他们一拱手。
“诸位,有劳了。”
而后桑萦转头望向周景宜的方向,扬声道:
“师兄、师姐,我们走。”
陆庭深赫然望向周景宜,便见到他身后混在不二山庄的人中,岑行玉和江挽月二人飞身跟上桑萦,一同朝山下疾掠而去。
他怒喝一声,“周景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