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困于此,是我自己托大轻敌,失手于人,同你们有何干系。”
“音音,可莫要自己困自己,不管是为了何人,都不能自苦。”
桑萦手抚上腰间的剑,眼中涩然。
她对陈颐的心思从未变过,可便是为了这件事,很长一段时间,她心底除了担忧师父的安危,便只剩下愧疚和自责。
明知道他对师父出过手,她怎么还能总想他呢。
此刻被林惊风反过来开解,只觉着心中更是难过。
便是此时,舱门打开,她下意识抬眼望过去,便瞧见陈颐自外走进,银丝勾线的玄色云纹锦袍衬出他一身清贵风雅。
对着林惊风,陈颐一副晚辈模样。
“晚辈晏清,见过林前辈。”
“起来,坐下说话。”
自陈颐进屋,林惊风目光便落在他身上,片刻后道:
“你我也不算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必如此客套。”
“此前在沔江之畔,对前辈多有不敬,晏清心中惭愧。”
“对我惭愧,还是对我徒儿惭愧?”
林惊风语气平和,语意却是直白。
陈颐朝桑萦看过一眼,而后道:
“对前辈惭愧。”
林惊风笑笑,不甚在意地说道:
“你也算是我故人之子,我不会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