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宁在黑暗中瞪大眼,毫不犹豫拔出簪子,再一次扎进对方脖颈儿,感受着温热黏腻的触感落在身上,始终未曾出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感觉到身上再也没了动静,她才放开自己粗重的喘声,踉跄着起身。
不知道撞倒了什么,耿舒宁知道媾和什么动静,疼痛也不再忍着声音。
门口两个小太监对视一眼,心知里头是成事了,勾着唇放松了些许。
便没听出,在磕碰和喘息声中,响起了微微的‘吱呀’动静,像先前开门的声响。
耿舒宁完全顾不得多想,昏沉得喝多了酒一样,晕晕乎乎中脑子反而更加清醒。
蛇床子和依兰香本就有跟酒一样的作用,她上辈子与小狼狗一起试过,非常有助于头脑风暴。
所以她很冷静地僵着胳膊,脱掉外头的旗装,使劲拧干上面的湿润,免得血流得到处都是。
她只记得自己打开了窗户,利落翻出去,用旗装包住脱下的绣鞋,无声跑出去几百米。
看到高大粗壮的大树后,耿舒宁干脆利落地爬上去。
往上爬的时候,耿舒宁心里还带着股子狠劲,甚至发散思绪想着,除了杀人是第一次,甭管翻窗还是上树,可都是她打小做惯了的事,绝不能在这里掉链子。
她顺利上了树,还爬得很高。
搂着树枝固定住自己后,耿舒宁才感觉出,自己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
这具身体毕竟不是她上辈子锻炼过的身体,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