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神色麻木,还没用晚膳就感觉饱了。
要不是撑得慌,他怎么会觉得万岁爷……竟像在炫耀自家孩子似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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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舒宁没去跟十三贝勒和某尊大佛告别,带着巧荷准备回庄子。
要是知道她想自己上阵,十几天前告辞的那天,狼一样盯了她半天的狗东西,说不定又要啃上来了。
她和巧荷一前一后踏出纤萝阁,突然感觉鼻尖一凉。
抬起头,便看到了雪花一片片往下飘落。
耿舒宁微微愣了下,今年的初雪来得这么早?
其实她挺喜欢下雪,因为白皑皑的雪会让整个世界都美好许多,如梦似幻,遮掩一切的不如意。
上辈子的初雪,被人过度定义了许多浪漫,比如拥抱,亲吻和许愿。
她现在勉强算心想事成,刚刚造作一场也非常尽兴,实在是不必许愿了。
只是,登上马车前,余光又扫见那‘岁’字幡,在冷风中猎猎作响,蓦地顿了下,扭身望回纤萝阁。
她突然有点想见那尊大佛。
不是因为什么情爱,大概又是矫情和对上辈子的思念吧,曾经将她往怀里摁的力道,确实特别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