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腰疼得厉害,把昨天从林述车里拿出来的绒毛坐垫团了团,垫在腰后。
陆为瞥了一眼:“是哪儿疼?骨头疼还是肉疼?”
“骨头疼。”
“你垫得低一点。垫那儿越垫越疼。”
“诶?”林瑾一边把绒毛团子往下挪,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疼在哪里?”
陆为笑了。昨晚他从后边摁的腰,怎么会不知道她酸痛在了哪里。
但流氓话他也就不说了,省得又把邪念勾起来。
林瑾看他笑着不做声,其实也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嘴角带上了点笑意,靠坐在棉绒绒的垫子上。
今天又是个晴天,太阳在布喀达坂峰后露出半截金光,而峰顶飞过的斑头雁吸引了她的目光。
灰白色的鸟儿八九成群。它们是世界上最能适应高原气候的动物之一,血红蛋白在进化过程中发生了变异,能够在氧气浓度仅有百分之三十的地方正常生存和飞行。它们能在越冬时翻越珠穆朗玛峰,为了避免大风对飞行路线造成影响,它们会千百成群,灰压压一片,成为喜马拉雅山脉的一道独特风景。
斑头雁不仅是高原的象征,陆为说过,它们也是藏羚羊出没的象征。斑头雁出现的地方,意味着这一带也有藏羚羊出现。
她期待着在离开可可西里之前再看见藏羚羊一次。这几天之内,见到的羊皮子和羊骨架的数量远超于见到藏羚羊的数量,那些羊儿被车和人捕猎的次数太多了,到了如今听见车轮声就躲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