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二首的尾声, 蔺空山就双手敲起了密集而繁复的连续滚奏。
他不是在做花哨的炫技,而是轻而易举,像是呼吸一样简单随意,动作在皙白的腕下自然地倾露出来。
偏偏那鼓点,又天生是最能调动全场气氛的节奏。
无形地,蔺空山直接控场了整个酒吧。
好像所有人的心跳与呼吸,全然绷弦在他的指间与腕下。
台上的架子鼓和鼓槌都是银色的,和蔺空山所裸现出的冷白色调很搭。
而蔺空山掌着那两根长长的鼓棍,他是手臂、腕骨和手指共同施力,好似纤皙的双手与鼓槌已是浑然一体。
无论什么动作,都再自然流畅不过。
最妙的是蔺空山还穿着西裤和衬衣,与旁人的皮衣或露肩流苏相比,青年的穿着相当素淡。
但因为他那张脸,蔺空山与此处却并没有生出任何的违和。
素色衬衫勾勒出青年颀长的身廓,在某些时刻,这素色的包裹甚至比闪片更为亮眼。
蔺空山一直在吸引着诸多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