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也能摸清长廉王留在南陈的筹码,分量有多重了。?[(()”

公孙俦转忧为喜,拱手说:“主君英明。”

裴颂攥紧缰绳:“今也不过是被那温氏女借通城摆了一道,兵家从不只盯一处成败。她行事与她父兄不同,颇会占据先机。”

一如当初搅乱米粮药价,她提前放出风声收购,让商贾们跟着囤货,成功把本该晚数月才涨起来的物价,在他大军刚抵达雍城时,炒了上去。

这次南边的失利,也是她先一步放出他遇刺身死的流言,又假冒通城征兵,让本该没那般快发酵的惶恐,急速扩散了开去。

诸多举反旗的州郡,都是被那份惶恐和忻州逼得顺势而为。

她只是拨弦搬轻轻一挑,便轻而易举地左右了整个南方的占据。

他在她手上吃了两次哑亏。

但不会有第二次了。

旷野上的风撩起了裴颂额前的碎发,他抬眸缓缓道:“可我最擅的,也是捷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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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古寺钟声悠悠,万佛窟前烛火长明,那依山而凿的整面石壁上,刻着或慈或悲、或嗔或怒的万千佛像,大殿中央的主佛,与二重楼的大殿齐高,佛眼半合,似悲似悯地看着下方参拜之人。

温瑜双手合十静跪于蒲团上,臻首娥眉,侧颜如玉雕,发间珠钗琳琅,却压不下那倾世朱颜半分颜色。从大殿窗口倾进的晨曦和佛龛前的烛光交相映照在她脸上,恍惚间她整个人都透着股神性。

不知是何料子制成的金橘色纱衣上,在曦光和烛火里,也似有流光跟着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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