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一动不想动。

她早就醒了。

在第一道轰鸣的雷声响起时,她就被吓醒了。她不是在演,而是真的害怕。

她最讨厌的便是暴雨天,因为暴雨天往往会伴着瓦釜雷鸣。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她和期冬互相取暖,缩在角落,捱过那难熬的雷雨交加的夜晚。

又是一道雷声轰鸣,闪电将天地都照亮了一瞬。

宋云姝一震,主动环住晏沂的脖颈。

两人之间亲密无间。

晏沂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别怕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才慢慢地停了下来。随之而至的是,雨声。

雨声落在屋檐上、地上,滴答滴答,倒是很助眠。

晏沂低头望着宋云姝,屋内黑涔涔一片,可他仿佛能看清她的眉眼般,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抚去她面上的泪痕。

黑暗中,他暗自思忖了许久,他想了解更多云姝的故事。

次日清早,宋云姝醒来时窗外的天已经大亮,睁眼时,便觉得浑身无力,头痛得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

期冬听到声音,收起帘帐道:“小主醒了。”

“什么时辰了?应当很晚了吧?”

“回小主,已经巳时一刻了。小主不必担心,皇上已经替您向皇后娘娘告假了。”期冬道。

“小主脸色这般苍白,可是身子不适?”

期冬扶着宋云姝坐起来,宋云姝无力地开口:“头有些疼,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昨夜雷声响起来时,奴婢就担心您。果真没睡好。要不请太医来瞧瞧?”

不止是雷声吵的,也是皇上…太…

“不必了。没事。”

请太医太兴师动众了些,昨夜侍寝,今日一早又请太医,难免落下口舌。况且今日没有去请安,恐怕后宫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了。

宋云姝想的并没错。

宫中已经传出了不少她恃宠而骄的消息。

且在她午憩醒来后,期冬告诉她,关于她,宫中似乎又换了一种说法。

不少嫔妃和下人下人们都在议论她,她与蒋胜的婚约。

有人说,宋云姝与蒋胜感情甚好,只是进宫探望太后时,偶遇皇上,又将心思转移到了皇上身上。

又有人道,宋云姝是不祥之人,才会被父母送到越州。再加上脖子的那道疤痕,蒋胜才会厌恶她。宋云姝朝三暮四,利用皇上解除了婚约。

无论是哪一种流言,都十分不利宋云姝。将宋云姝贬为淤泥,更是说她是不祥之人。

这不过一日。

流言蜚语便形成了牢固的罗网,想将她困住。

若不是有人刻意引导,散播谣言。又岂能在半日时间就变成这样。

期冬怒气填胸,道:“我去御膳房拿晚膳时,路过的宫女太监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夏云道:“小主,方才虞婕妤来过了。她说让您不要往心里去。”

夏云担心地问:“您不在乎吗?”

宋云姝笑了笑,“一些没有事实根据的事情,我为何要在乎?为何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一些谣言不至于影响我。假的变不了真的。你们也莫要担忧了。”

小逡子是父亲留给她的宫中的暗脉眼线之一。

父亲早就有意愿送嘉妤入宫,故也早早的留下了眼线以及能调派的人手。

“让小逡子去查散播谣言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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