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有徒弟想尝师父的唇舌的滋味的吗?
妄念初生,念雪立马颤着使劲晃了晃头。
她对师父唇舌的悸动不过是出于对美的向往:俗人看见人世间美的万事万物,想摸一摸,尝一尝,甚至占为己有,不过人之常情。
见怪不怪,见怪不怪。
南洵回过头只见在疯狂摇头的念雪,柔声问:“怎么了?”
“没,有飞虫。”
南洵听他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草药香囊,放在她手心,轻声道:“这个草药包,本该昨天晚上就拿给你来着,忘了,驱蚊虫,还可以安神。”
“谢谢南洵哥。”
之前南洵和他提过,别叫他南大夫了。
念雪:“那叫什么?南郎中?”
南洵淡淡地说:“就叫南洵吧。”
一洵是入道时改的道名,本作南洵。
念雪心道:直呼其名,那可不行。眼神流转,福至心灵:“那我就叫你南洵哥哥吧?”
南洵有一瞬晃然,而后淡淡道:“随你。”
只是此后,还是叫他南大夫,他也就由她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南洵哥。
南洵耳朵不禁泛起浅浅的粉色,神色不大自然地转头继续看日出,心头涟漪无数。
直至太阳高悬天上,两人才开始下山,至半山腰的半闲寺。
清晨时分,寺院清幽,僧人们除扫着庭院,不时有祈福上香、还愿的人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