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须臾,杨满愿倏地勒紧缰绳,并小心翼翼踩着马镫跳下地。
萧琂担心她站不稳,手疾眼快抱住了她,“可是累了?”
杨满愿也回抱他,双臂环住他劲瘦的窄腰,声音软软的:“不累,只是突然想抱抱子安。”
一语未了,她又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用唇碰了下男人温热的薄唇。
萧琂怔了一下,整颗心瞬间被浓烈的甜蜜涨满,耳根子红透了。
他很快反客为主,垂首吻向妻子的樱唇,却被杨满愿扭头躲开了,只亲到了她的脸颊。
他也不恼,手指捏住她的下颔,失笑问:“愿愿这是何意?”
萧琂看着清瘦,可到底自幼习武,身上有着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杨满愿红着脸,略显娇纵地说:“只许我亲,不许你亲。”
许是清楚萧琂绝不会生她的气,她渐渐开始得寸进尺起来,尤其是二人独处时,她已不顾及上下尊卑了。
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夫妻,随意打情骂俏。
萧琂心头某处柔软像被轻轻戳了一下。
他也知晓妻子这般可爱娇蛮的模样是独独对他一人的,这种被偏爱的感觉,甚至让他眼眶泛酸。
可,为何只能是偏爱,而不是独爱呢?
这个想法宛如千丝万缕的乱麻紧紧缠绕在他心头,攥得他生疼。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的生母卫淑妃,那个将他带来人世的人……
杨满愿察觉到他的失落,四目相对,霎时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撒娇似的朝他怀中拱了拱,将他抱得?更紧:“子安可是恼了?”
她头上的发髻正抵在男人的颈间,随着她动作蹭来?蹭去,萧琂被蹭得?下?腹阵阵发紧。
偏少女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还扣在他的后腰,无意识地撩拨着他每一寸神经。
“没有恼,孤永远不会恼愿愿。”萧琂捧起她的小脸,声音轻得像是呢喃。
他的目光愈发幽深,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唇贴着唇轻轻触碰,可随后他又渐渐不满足起来,启唇含住了她软嫩的唇瓣细细吸吮。
杨满愿“哼哼”了几声表示抗议,但也还是乖乖张开了嘴,任由男人的大舌滑入她的口中……
她方才骑的乌珠穆沁小马极其温顺,此刻没人牵着缰绳也一动不动立在原地,只不时低头嚼吃地上的紫苜蓿。
长长的一吻结束,夫妻俩都在微微喘息,有些意乱情迷。
萧琂身下更是硬得发疼,将他穿着的赭色胡裤顶起一个极显眼的弧度。
杨满愿羞得面红耳赤,娇声道:“咱们回行宫罢……”
她确实有些想了,可又不愿再体验在外野合的羞窘事。
南苑里除了随驾出行的宫人护卫,还有长居在此的上千名海户。
那日是碰巧没人经过那处营帐,若是被人瞧了去……她都不敢往下细想了。
萧琂从善如流松开了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下身体疯狂乱窜的欲望。
默了片刻,他低声道:“咱们出来也有几个时辰了,确实该回去了,愿愿先上马罢。”
边说着,他边扶着妻子踩上马镫。
待他们夫妻二人闲庭信步般慢悠悠回到行宫附近,皇帝也处理完了今日呈来的奏折。
听闻儿子儿媳大清早就去了围场骑马,他便命人把他惯用的汗血马牵来。
就在他立于殿前等待的间隙,一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