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都自觉地翻译成情到浓时的助兴之词,不必当真。

薄望津从不主动向她透露家庭情况,虽然也没有隐瞒,倒是问过池最很多问题,生活情况、学业进展、住在哪里。

她僵硬着,十句真话里掺两句关键性的假话回答他,住址说的真的。

反正那种地方,他去都不会去,就算说了也不一定知道在哪,而且她现在不回去了。

平时住校,周末就到薄望津这里。

分开的四年,她以为适应了全新的生活,没想到刚刚工作就又搬进来。

池最洗完床单,把它放进烘干机。

旁边的脏衣篮里正好有些薄望津换下来的东西,她顺势掏出,准备一起清洗。

深灰色的短裤从里面滚出来,掉到她的脚面。

池最捡起,瞬间涨红了脸。

是他的内裤。

内衣裤要放到专用的小型洗衣机单独清洗。

池最先把外穿的衣物按照深浅颜色分类,根据水洗标挑出可以机洗的部分,有些特别娇贵的材质只能干洗,这些他经常不会注意,全都得助理把关。

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开工后,她抓起那条内裤。

想丢进对面的小洗衣机,却摸到一片湿濡。

她惊慌地展开,看到手心黏腻的白色痕迹,忽然明白是什么。

池最的全身像被扔进岩浆一样,发红滚烫。

薄望津昨晚也?

淡淡的腥气传来,池最不知如何是好。

经过一夜,粘在内裤上的精液有些干涸,只靠洗衣机恐怕洗不干净,需要单独过一遍水。

以前王助理还要帮忙做这种事吗?

怪说不得他只想找男助理。

这种事情,同性之间都觉得别扭,异性就更奇怪了。

还好是她。

要是招的是别人奇怪。

池最猛地摇头,她为什么要这么想。

现在的她对于薄望津来说,也是“别人”。

她粗略搓了几遍,把内裤扔进洗衣机。

简单的事情在此时做起来比登山还困难。

看着圆滚滚的洞口,闻到手上的工业花香,她吐出一口气。

工作而已。

池最告诉自己。

床单弄脏了,那她贴身穿的那条内裤更是惨不忍睹。

楼上还很安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池最急着洗床单,只穿着睡觉时的宽松短袖,刚刚能盖住屁股。

平时薄望津很少来洗衣房这边。

她犹豫着,往洗衣机里加上洗衣液,关盖启动,站在水池前,弯腰脱掉内裤。

她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内裤和他的放在一起搅,反正有专用洗衣液,用手搓一搓就干净了。

水流声和洗衣机运作的声音盖住很多细节,池最正专心搓洗,身后骤然出现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你在洗衣服?”

她慌得转身,薄望津站在门边。

他怎么起了?

两台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在工作,池最只穿了件这么短的衣服,光滑的双腿露在外面。

薄望津看清她手里攥的东西,目光凝结。

她下面没穿?

“薄总。”池最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反手把内裤扔进水池。

肥大的短袖挂在她的身上,又被丰满的胸口高高顶起。

夏季短袖薄得可以看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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