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刚抬起,听到铃铛声,他从内打开。
“回来了?”
池最一愣,这双拖鞋就像她的GPS定位器:“嗯,早饭在楼下餐桌。”
薄望津今早没有安排,还穿着那件浴袍,在她后方下楼。
桌上的食物不多,比一人份丰富,但又不够两个人吃。
“您慢用。”
池最摆上他的筷子,自觉地回避。
薄望津喊住她:“你吃过了?”
“还没有。”池最说,“我出去吃。”
中央厨房的物价池最支付不起,现在她领着他的薪水,住着他的客卧,不好意思再用他的钱买早餐。
薄望津不喜欢这个回答。
“坐下。”
“薄总”
她很识趣。
坏就坏在,过于识趣。
薄望津的音色变得强硬:“以后挂我的账。”
池最还是站在那里,不太敢动。
他又凉凉地瞥她一眼。
这种目光很熟悉,如果她再不听话,下一秒就会被按在桌上狠狠进入。
池最赶紧在对面坐下。
他还是不满意,示意旁边:“过来。”
这回池最不再推辞,听话地挪过去。
把他筷子拍到她的手边。
“吃。”
“那您”池最正打算问,薄望津已经起身,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双干净筷子,再回来。
这顿早餐吃得很诡异。
池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吃东西。
薄望津甚至都不在乎眼前的食物了,专心地盯着她,像在监视挑食的小孩。
池最不停往嘴里塞,两颊鼓鼓的,简直吞不下。
他想起她第一次吃鸡巴。
刚碰到喉咙就干呕,又放在嘴里不敢拿出来,最后让龟头把撑得鼓出来,两眼憋得通红。
小心翼翼地偷窥他,生怕他不满意。
“吃不下就算了。”那时他也是这么说。
池最如获大赦,一边喝水一边加速咀嚼:“我吃饱了,谢谢薄总。”
她却是截然相反的反应。
那个宁愿流泪也要硬吞下去的乖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前的人只是池最。
薄望津觉得真可笑。
其实她的演技不算完美,听话的外表下,说不定总在暗骂他是难伺候的金主,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钟都度日如年,只有他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无比契合。
他看过多少虚与委蛇的表演,识破过多少伪装,最后栽在这里。
薄望津毫无征兆地起身离席,不知怎么就心情不善。
池最茫然地放下筷子,看着他的背影。
-
薄望津的私人行程不经过池最联系,所以她也不知道下午要见的是什么人。
到了时间,门铃准时响起,是个戴眼镜的文雅男人。
池最让保安放行,从鞋柜里找到一双男士拖鞋,在门口等候。
“叮”的一声,他到了。
男人看她的目光里有陌生和疑惑。
“您好。”池最微笑,自我介绍,“我是薄总的助理,您叫我Zoe就可以。”
他似乎对薄望津也有些了解,疑惑于为什么这次换成了女助理。
随后男人低头,看到她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