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不在家,周砚礼每晚都会提醒她喝牛奶。

将近十点,上楼后两人互道“晚安”,商量好明天上午先去医院看外公,再回秦家吃饭。

翌日早上,周砚礼做好早餐,桌上摆着昨晚买的面包,还榨了新鲜的豆浆和果汁。

每周去看外公,秦栀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两个月前,外公意外出车祸,那天她在考试,赶去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6个小时,周砚礼一直陪着她,那一天,她眼泪都要流干。

也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失态,跪下求医生,在病床前像失了魂一样。

有时候敌人的一句话反而能激起斗志,秦栀颓废了一周,沈婉打着看望的名义幸灾乐祸。

沈婉来的前一天,周砚礼说外公出事前嘱托过他,问她需不需要和他结婚。沈婉特地来医院炫耀秦桑的婚事,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她真的很讨厌。

她单方面当着沈婉说她要和周砚礼结婚,这辈子她都不会忘,沈婉听到这个消息时瞳孔地震的表情,僵硬的笑勉强挂在嘴边。

周砚礼从门外进来,沈婉迫不及待地求证。

秦栀那一刻有些手足无措,结婚是周砚礼提的,但也只是随口提了那么一嘴,而且两人之前从未见过,没有丝毫感情。

“是。”周砚礼回答,没有拆她的台。

事后,她有向周砚礼道歉,毕竟以他的家世和地位,没道理牺牲自己的婚姻为她做这些。

周砚礼却说他愿意,说外公不仅是周家的恩人,还救过他。自己又是外公最疼爱的孙女,他理所应当照顾。

嫁给周砚礼,自然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沈婉瞬间抬不起头,晚上拉着秦桑来医院求她,不要大办婚礼以及告诉亲朋好友。

秦栀本就没有这个打算,外公刚刚出事,她哪有心情办婚礼。

秦桑想出风头就让她出好了,俗话说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她的目的也只是想在秦家“耀武扬威”,而且周砚礼的话也有道理,要是婚后不和,离婚也不会有损周家和外公的颜面。

外公住院后所有的事都是周砚礼一手操办的。

独立的病房区、护工、保镖,任何人去看外公,周砚礼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秦栀对保镖看守的事问过周砚礼,他只说以防有意外情况。

她从小是外公捧在手心长大的,每次在秦家受一丁点委屈,外公都会亲自去为她撑腰。

外公年轻时当过兵,转业后在商场打拼多年,是从大风大浪闯出来的人,商界政界的朋友都不少,秦家当初也是靠着外公的关系起的家。

秦栀坐在外公病床前,眼泪止不住一颗一颗砸下,她只会在最亲的人面前表现出她的脆弱。

在秦家不管受多少委屈,她从未哭过,但只要看到外公的那一刻,眼泪就像自动开了阀门。

哽咽道:“外公,等你醒来我什么都依着你,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都亲手做给你吃,陪你下象棋,钓鱼,下次比赛我肯定能赢你。你还说过春节要送给我一个特别的礼物,可不能食言。”

她和外公说话期间,周砚礼会去找医生了解外公这一周的情况以及身体的各项指标。

秦栀在病房足足讲了三个小时,最后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哑。

周砚礼轻声喊她:“秦栀。”

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周砚礼礼貌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

“医生说外公身体的指标越来越好,总有一天会醒的。”

“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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