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被亲上了,那只湿漉漉的手更是直接贴着她的脸,让她无处可逃。
在感觉到那手蹭过脖颈摸索上外套的衣领时,岑千亦用力咬了一口贺殊。
说是用力,其实也没怎么用力,至少不是之前咬破贺殊嘴唇的那种力度。
但贺殊感觉到了岑千亦这突然一下的不寻常,感觉到人有话说,尽管不舍得,贺殊还是立刻停下了动作,连捏着拉链的手都顿在原处,没有再继续往下。
“嗯?”贺殊压低的声里,能听得出一种欲/望被生生压住的难耐。
听得岑千亦感觉耳朵像是被咬了一下,又痒又麻的。
她看着贺殊,努力喘匀了气开了口。
“你说过的晚上你躺着不动”
岑千亦刚刚想起来了这话,同时想到了现在就是晚上。
贺殊呼着气,眼里有疑惑:“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就被岑千亦抢着打断了:“那天,在医院检查,你说的,要是我手伤好了,你就——”
话没说完,就被贺殊亲住了。
贺殊没想到,岑千亦要说的是这事。
“我怎么这么坏。”贺殊亲了人后松开,看着岑千亦,“你那时伤才好,竟然要你辛苦。”
说着,湿漉漉的手捧起了岑千亦的脸,继续亲,亲得很用力,很刻意,洗手间这么一方小小空间里,啵啵啵的,一个又一个的吻声。
亲得岑千亦嘴唇发麻,耳朵发烫。
“乖,宝贝,你手疼,还是让我来吧。”
岑千亦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她手怎么疼了,不疼啊。
但很快的,她就想起来了,是在吃饭的时候,她想要贺殊喂,随意扯的理由。
贺殊明明知道她是在说谎
晕晕乎乎间,一阵清晰的拉链滑动声。
岑千亦下垂的视线里,那只还有着水汽的手,已经捏着小小的拉链锁片一滑到底。
敞开的衣襟里,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露出大半的胸/脯。
她突然想起来,晚间起床的时候,贺殊拿过这一套衣服给她穿的时候说,不出门,这样穿着简单舒服。
之前她也是这么说的,岑千亦有些习惯了这种搭配。
现在想想,这也太方便了,这人该不是早有预谋。
贺殊要是知道岑千亦的想法,要喊冤,在她看来,其实穿什么衣服都挺方便的。
因为对她来说,想做的事,再不方便也会克服困难去做。
就像她想吃罐头时,会因为罐头打不开就不吃了吗?不会的,就算是捏着毛巾也打不开,找个刀劈开盖子她都得吃上。
岑千亦这种对于食物没有特殊感情的人,大约不会理解一个吃货对食物的执念。
她伸手想去阻止贺殊脱外套的手,但被贺殊反扣住了。
贺殊现在只有对‘吃饭’的执着,不由分说地给人脱了外套。
岑千亦虽然说在阻止,但其实也没有怎么多尽力,就像她现在为自己争取的理由一样,在占据主导权方面没有什么力度。
“我手好了,不疼。”
没了外套的阻挡,贺殊贴着岑千亦肩上的肌肤,一路下滑握住岑千亦湿漉漉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后,拉起这双手,让人搭在了肩上后直接抱起人放到了洗手盆边上的大理石上。
突然的凌空被抱起,岑千亦都快习惯了,心里甚至有一种,这人真喜欢抱自己的那种心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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