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来朕宫中。”

“是,陛下。”陆鹤珣觉浑身一软,酥麻之感攀上后腰,沿着凹陷的腰线往上,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

这股热意来得太突然,有点难熬。陆鹤珣扯了扯衣袍,直至将膝盖也包进去,方顺从地低下头,“微臣谨遵圣命。”

两人含情脉脉地望着。

一旁的张太师和温祭酒面面相觑,极为默契地朝着小道离开。他们都是些老东西了,不懂世间情情爱爱。

待沈聿将人扶起来时,刚刚还在叽叽喳喳说些两人,一个也没瞧见。

“陛下为何要穿国子监的长衫?”

凡国子监诸生,皆要穿浅青圆领襴衫,下摆再加横襴,以表明身份。

陆鹤珣起身时,鼻尖嗅到淡淡的皂角味,这是从陛下长衫的襴带传来的。

宫中多不用皂角,以澡豆洗衣,混着各种香料,陆鹤珣闻过,香味扑鼻,久久不散,还曾沾染在他的身上。

而他家中用的便是皂角。

与别家不同,因小钰喜欢,他特地加了晾晒干的竹叶进去…陛下的襴衫上为何有淡淡竹叶香?

“入学堂,自是要穿的和学子一样,不然,岂不是人人都知道朕来了。”沈聿诡辩,眼里却是兴味满满。

似是在说“快点揭穿朕”。

陆鹤珣心不在焉,低低应了声,借着坐到他怀里的动作,凑到他脖颈间,鼻尖碰上去,又嗅了嗅。

“做什么?”沈聿有些痒。

“陛下近日还用柚子叶沐浴吗?”陆鹤珣顺势靠在了他肩上。

“近日蚊虫过多,这是宫人提出的法子。”沈聿回道。

他虽想让陆大人知晓,但也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陆大人要是真认不出来,小树就不理他了。

沈聿等着身份被揭穿,做出何种反应。是惊慌失措多一些,还是喜笑颜开多一些,亦或是平静如水,矜持一点…

“微臣知晓了。”

知晓,知晓什么?

沈聿低眸看他的发顶,想将他的脸掰过来,掐着软乎的脸颊,问他知晓什么。

一口气不上不下,陆大人却是提起别的事,“张太师特地来此,可是为陛下冠礼之事?”

闷闷不乐的沈聿随意“嗯”了声。

“张太师久居青山,此次下山回京,想来等陛下冠礼之后,便要离开了。”

一张嘴叭叭叭不知道在说什么。

沈聿揽住他的腰,忽而站起身,左臂撤了力道,让他的足尖触到地面,然横在他腰侧的手还是停留了片刻。

“陛下?”陆鹤珣的脸颊贴在他胸口,双手虚虚环着他的腰。

“走了。”

阴晴不定的陛下松开手,毫不留恋地离去,留给陆大人一个生闷气的背影。

……

“你说,小钰不在学舍?”

学舍外的松树底,陆鹤珣提着糕点站那,面前站着的,正是叫沈聿“小泥鳅”的壮汉。

他挠头,很是困惑,“温夫子将他带走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温夫子。”陆鹤珣面上笑意不改,只是吐出这几个字时,透着点莫名的意味,“小钰往日只习一门课吗?””呃,对,对的吧。”壮汉回。

“对启蒙的学子该耐心点,我这些天太忙,确实对他有些疏忽了。”

壮汉不知该回些什么,目光下移,瞥见还冒着热气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入学诸多事宜,皆是由习夫子一手操办,看来找个机会,要和他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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