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陆鹤珣自顾自地说着,笑了声。

找习夫子为何要笑?壮汉抖了个哆嗦,觉着这声笑阴森森的。

“多谢,叨扰了。”

眼看着陆鹤珣要走,壮汉鼓起勇气开口,“陆夫子,您这糕点若是留给小泥鳅,可先交给我,明早我给他。”

陆鹤珣没回身,重复着那两个别有深意的字眼,“明早?”

“是啊,明早。”

“不必了,我猜,他今日便想尝。”

……

入夜,宫墙内的风有些静,檐角的银铃不再晃动,只余一丝残音悬在夜色里。

王公公轻着脚步将热茶送进殿。齐小侯爷深夜进宫,是有要事相商,观他面色难得的严肃,怕是要很晚才走。

正从殿内出来,着急的小太监附耳过去,“干爹,陆大人求见陛下。”

“陆大人?”王公公声音里难掩惊诧。

这些时日陆大人未进宫,陛下亦不曾召见,平平淡淡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还以为是二人间生出了间隙。

不曾吗?

王公公不敢乱猜,认命般推殿门而入,立于屏风后,“陛下,陆大人求见。”

话落,殿内二人沉默下来。

沈聿坐于上首,执起那杯热茶,放唇边抿了口,浓郁的茶香扑到脸上,困得快要闭上的眼睛勉强睁起来。

“传。”沈聿道。

听到门合上的声响,沈聿敲敲桌板,朝齐策道:“傻着做什么,继续说。”

“我听闻陆大人和方司马是至交好友,不如等陆大人来一块说。”齐策道。

没眼力劲的家伙。

沈聿懒懒地抬起眼,“你猜深更半夜,他是来找朕做什么的?”

两个大男人能做什么,做,做做…

猛地想到什么,齐策一个激灵站直,哭丧着张脸,“要不我先走,明日再来?”

沈聿冷下声,“说。”

齐策语速飞快,“虽只能查出点细枝末节的事,但也能猜出来方司马是被诬陷。我前段时间往明州护送景王归京,在片深山老林里,找到了那批粮草。”

“深山老林。”沈聿玩味地笑。

“不错,还挖了地窖呢。”齐策猛灌一口热茶,接着说道:“有人在囤积藏匿粮草,意图——”

齐策拉长音,没敢说出来,只伸手在脖子上一划,两边嘴角使劲往下拉。

“谋反。”沈聿接话,他并未皱眉,也未高声呵斥,沉静而深远的目光不显喜怒,却让人脊背生寒。

天子不怒自威,如泰山临顶。

“继续。”沈聿道。

“陛下可还记得那日行刺的刺客?”齐策深吸口气,“我与世子查了许久,摸清了断刀的来历,是…景王的人。”

在意料之中,沈聿并没有太大反应,“还查到什么?”

“明虚真人。”齐策觑了眼天子难辨的神情,“我将他原本想献的药交由御医查,并未查出什么,但偶有狸猫偷食此药,一病不起,我猜测,是邪术。”

“也和景王有关?”

“是。”

沈聿轻笑声,“真有意思。”

御医都查不出来的毒。

一个剧情里早死的人,突然冒出来,背后藏着好多势力,说要谋反。特殊的存在,和世界恶意逃不了干系。

齐策放轻呼吸,低下头,等着天子下令,将意图谋反之人一网打尽。

沈聿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语气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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