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跌跌撞撞的独自行走在布满荆棘的羊肠小路,宛如一匹受伤的独狼。肉体的伤痕固然疼痛,但总有愈合的那一天。而心碎了,如何能医治。那刺骨的痛,就像一把锯齿,狠狠切割着你的喉咙,让你无法呼吸,让你悲痛欲绝,让你恨不得想要一头撞死,偏偏却连想要仰天嘶吼,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或许,A的一生,不过是个悲剧,简单而又凄惨的悲剧,失去了B,他的世界,将再也没有阳光,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但没有人会同情A,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乔四集团,已经如同沸腾的开水,彻底炸了锅,疯了一样找寻A的影子。李正光,每天二十四小时重兵把守B的尸体,坐等着A上门拼命,他知道,A一定会来。郝瘸子,则对A下了格杀令,只要死的,不要活的,不惜一切代价,无论如何,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A找出来,杀掉。而黄庭利和小克,则下达了一定要活捉A的命令,因为他们不甘心乔四就这样走了,他们要严刑逼供,逼A说出谁是接应他们的内奸,然后把A五花大绑,押到乔四祭堂,开膛剖腹,挖出心来,以慰乔四在天之灵。

寒风,依然呼啸,像是预示着暴风雪即将来临,A躲在森林深处的一处防空洞内,从怀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子。东北,曾是抗日前沿阵地,民风彪悍,防空洞相对也比较多。存心想要躲藏,一般人还真不好找。A缓缓将盒子打开,里边是一些装满了各色粉末、**和药丸的小瓶子,以及一些针线、纱布、棉花棒、小剪刀、镊子、手术刀、针管。他先拿出两瓶路上买的矿泉水,把一粒红色药丸吞下,然后把伤口冲洗干净,用镊子清理伤口,用小剪刀将外翻的死皮剪掉,在用酒精消毒,用针线缝合,最后撒上一层白色有些发黄的粉末,缠上纱布包好。作为一名职业杀手,行动中一些简单的外伤,必须学会如何处理,这是一名杀手的基本功。连这个都不会,那充其量不过是街头一莽汉,不是杀手。

防空洞的卫生,实在有些不敢恭维,有些脏,洞口处,垃圾以及排泄物遍布,甚至还有一些套子卫生棉布等污秽的东西。但里边空气还算不错,也相对能稍微干净一些,最主要的是,防空洞有冬暖夏凉的特点,温度非常暖和,让A不至于遭受冰天雪地刺骨的寒冷。对于现在的A而言,能有这么一处温暖的藏身之地,已属不易,非常满足了。他坐在地上,倚着墙面,拿出一片面包,撕下一角,塞入嘴中,慢慢咀嚼,一点点吞下,仿佛是在吞咽没有味道的甘草。有的人死了,但依然活在别人的心中。而有些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现在的A,活着已经成为了一种痛苦,一种折磨。B既然走了,那他就没有家了,一个没有家的男人,是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因为即使要饭的,捡垃圾的,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港湾,自己的家,男人必须要有一个家的。A之所以还会吃东西,是因为他必须要补充体力,只有体力恢复了,他才能快速养好伤,抢回B的尸体,替B报仇,任何造成B死亡的人,都要死,尤其是那个穿着医生服装的男人,他穷其一生,一定要找到对方,他是没看到对方的面孔,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嗜血冷酷的眼神,那是**裸的嗜杀者才会有的眼神,他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戳骨扬灰。杀手,有杀手的规矩、准则,任务一旦彻底失败,必须马上离开,不得暴露自己,不得大开杀戒,暴露买家的信息。可杀手只是一种谋生的职业,从B死的那一刻起,A就不是杀手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失去了爱人,悲痛欲绝的疯狗,只有鲜血,仇人的鲜血,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安慰,才能让他安心的去找B,他是不会让B一人孤单上路的。

乔四瑟瑟发抖的站在寒风中,下意识的裹了裹单薄的衣服,他现在甚至有些怀念躺在病**的日子了,起码躺在病**,不用忍受饥饿和寒冷的折磨。食物、衣服,这是每个人得基本需求,看似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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