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阁老请斩洪承畴以儆效尤……

军部侍郎王应熊请斩洪承畴以谢天下……

定国公徐允祯……魏国公徐文爵……礼部侍郎钱谦益……军部侍郎吕大器……淮安巡抚路振飞……山东按察使雷縯祚……礼部员外郎周镳……都御史唐世济……请斩洪承畴震慑天下不臣……

二月初十,洪承畴被押至南京,朝堂上下数百王侯高官纷纷上折请圣武皇帝斩杀洪承畴!

朱慈炯心里冷笑,洪承畴还真是众望所归啊,满朝文武竟然连一个为其求情的都没有,做人可真是失败到了极点,史可法、高弘图一些人也就算了,王铎、钱谦益、唐世济等数十人可是在满清杀进南京的时候果断剃头了的,这些货色也好意思说别人失节愧对先帝?

对此朱慈炯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让韩赞周将所有请斩洪承畴的折子全部挑出来,然后扔进箱子里权当没看见……

“洪承畴最近如何了?”

“回万岁爷的话,洪承畴一直被妥善安置在鸿胪会馆,饮食起居都有人照应着。”

韩赞周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一向自认把握朱慈炯心思不在苗宣之下的他,这一次也不例外,一开始他也认为以洪承畴犯下的罪过,这次被押回南京多半只有去万民祠跪着的份,可朱慈炯听到洪承畴已被押入南京投进刑部大牢的消息时,当即说了一句‘洪承畴功过尚未盖棺认定,何以以有罪论之,提出来好生安置’的话以后,就断定朱慈炯不打算让洪承畴死,甚至打算为其脱罪,这个有明一朝最大的叛臣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是以立即从刑部将人提了出来,不仅妥善安置在鸿胪会馆,还让两个丫鬟贴身服侍,现在朱慈炯又如此对待请斩洪承畴的折子,更加坐实了他的判断。

“人都接来了?”朱慈炯没头没脑的又问了一句。

“回万岁爷的话,傅氏母子三人已达扬州。”韩赞周知道朱慈炯问的是谁,心里更加疑惑,一个月前差不多正月三四的样子,朱慈炯突然让他派人去将洪承畴远在福建泉州的家人接来南京,韩赞周原本以为朱慈炯是想用洪承畴家人为质,逼迫洪承畴叛清,没想到的是房山一战洪承畴被活捉,心道这颗劝降的棋子多半是用不上了,没想到原本对接洪承畴家人一直不闻不问的朱慈炯,知晓洪承畴被俘的消息后反倒每天都要问一遍洪承畴家人行踪,这让韩赞周实在不知道朱慈炯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了。

朱慈炯放下手中奏章,看向韩赞周问道:“依你之见,朕当如何处置洪承畴。”

韩赞周噗通跪倒,脑门上沁出虚汗:“奴婢只是宫内阉人,不敢妄言朝事。”

“起来吧,朕赦你无罪便是。”朱慈炯笑道:“天下虽大,可能与朕时时说些知心话的又有几人,苗伴伴不在朕身边,丽嫔又有孕在身,朕不找你说还能找谁。”

韩赞周‘感动’的那叫一个涕泪交流,宫里净了身的公公谁不羡慕刘瑾?谁不想做魏忠贤?就算他们死的忒惨,但好歹也风光了好多年不是,但想要做到那种地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得到皇帝的绝对信任,韩赞周一直都以朱慈炯心腹自居,但还没有狂妄到敢说得到了朱慈炯的绝对信任,要不然为什么好几次天子都让他到御书房十丈以外呆着?但现在天子现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推心置腹还是仅仅随口一说,韩赞周觉得很难肯定,不能确定的话只能当三分真,这是宫里生存的重要法则!

韩赞周哼哼唧唧的从地上趴起来,道:“奴婢不懂国事,可也知道洪承畴当年甚得先帝倚重,这些年来也确实立了不少大功,只是可惜松山一战为清廷俘虏,贪生怕死投降了鞑虏,其虽投降鞑虏,但这三年来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大明的事情,所以奴婢以为洪承畴至少罪不至死。”

“可满朝大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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