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掌柜的摆摆手道:“小王爷初来南都,能来小店饮酒,实属小店的荣幸,这顿酒就算是小店为小王爷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的吧。”

朱慈炯也不反对,生意人总会用尽一切法子结交门路拉关系,区区一顿薄酒能值多少银子,若是能交好一位亲王世子,那简直就不要太值,于是拱手一笑道:“那小王就承了掌柜的这份心意了,小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告辞。”

掌柜的知道朱慈炯嘴里说的要事是要去面见天子,哪敢废话,心里只是祈盼小唐王闲暇之余能想起醉月楼,以后有空能多来几次,如此一来二去没准就能为东家拉上唐王这条线,生意场上或许便又多出一条奥援。

“对了,掌柜的这隔壁包厢是何人在饮酒。”走到门口的朱慈炯突然间转头指了指左边包厢。

“回小王爷的话,是中山王府上的魏国公长房嫡孙徐明远,还有安远侯的嫡长子柳平阳,应天府尹钱大人的嫡孙钱云易。”

朱慈炯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如今的魏国公徐弘基按照历史来看差不多应该快死了,他的儿子徐文爵袭了魏国公的爵位,清军破城时候降了清,至于安远侯柳祚昌和应天府尹钱谦益二人也是一样,只不过因为钱谦益的水太凉和头皮痒实在太过有名,因此留下的骂名也是最多,后世为钱谦益翻案,说其散尽家财为保全城百姓才降的清,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朱慈炯的回归,这三人的命运已经彻底改变,深究已是毫无意义。

酒楼外面两只轿子按照约定仍在等候,见到朱慈炯一行三人出来,四人立即抬起轿子来到门口,朱慈炯和韩赞周上了轿,韩小六吩咐道:“去大明联合人民银行。”

轿夫一愣问道:“联合银行城南城北城中各有一家,敢问是去哪家?”

“去总号。”韩小六补了一句。

轿夫应了声得嘞便抬轿前行,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疑惑,联合银行存银兑银都是分号办理,总号向来只是负责汇总各地往来账目以及发行新票,就好像如今市面上已经开始流行的小额钞票就是总号负责制造的,这位小公子一看就是大富人家出来的,莫非是银行股东家的少爷前来总号核查账目的?

不过醉月楼离银行总号倒是不远,三四里路转眼便到,可论谁也没想到,这短短的一段路上,朱慈炯险些发生‘车祸’……

现在的气候虽处于小冰河时期的尾声,可六月末的天气依旧很是燥热,午后时分更是如此,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人选择这个时候出来,宽敞的主城大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四名轿夫抬着两顶轿子不急不慢的前行,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蹄声刚刚入耳,便看见街道尽头出现了三匹马影,当头一匹枣红马上骑着一位身穿白色劲装披了一袭火红色披风的女子,脸上罩着一块白色纱巾,看不清姿容如何不过身材倒是凹凸有致,健马奔速极快转眼间便离朱慈炯的前轿不足三丈……

奔马转瞬即至,马上女子显然也没料到刚转过弯就会碰上两顶轿子,眉宇间不经意的闪现出一丝惊骇,若前面只是行人,以她的控马技术想必最多也就是有惊无险,可面对要大的多轿子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还是猛的一拉缰绳,希望能在迎面撞上去之前停下马足。

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急驰中的奔马虽被勒住,可前脚两只马蹄也高高扬起,狠狠朝轿子踏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只见朱慈炯轿子旁边的货郎将货担一卸,整个人带起一道灰色残影,眨眼之间人已到轿前,一声怒吼单拳捣出,一拳击中惊马下颚,只听见一声清脆入耳的碎骨声传出,枣红马发出一声悲鸣砸开了去。

马上女子武艺不弱,枣红马倾翻之际,整个人一点马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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