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说过你枪打的不错?”

“在西伯利亚时曾跟亲戚猎狩过……在喀琅斯塔得也经常参加射击训练。”

“中央委员会要扩大警卫队伍,您愿意去吗?您是清楚的,最近局势比较紧张。”

“我服从您的决定。如果您认为我应该去,我就去。”

“他们要抽调一批经受过考验的同志。我推荐了您。当然,不会让您扛着步枪去为克舍辛斯卡亚大楼站岗的。就这样吧,我给您开一张介绍信。”

在雅科夫附在桌上为他书写工作调动介绍信时,丘博夫尽量装着平静如昔,不让雅科夫看出他的高兴来。上级给他的任务是尽可能接近约瑟夫并取得他的信任,但对于一个基层党员,接触那位格鲁吉亚人的机会实在是不多。上个月,那位上唇留了浓密胡须的领袖曾到喀琅斯塔得基地去视察水兵,他第一次近距离见了那位看上去非常强壮的领袖,那个人个子不算高,头发浓密,说话带有浓重格鲁吉亚口音,灰色的眼珠里几乎不带任何感**彩。

约瑟夫在听说他是彼得堡委员会派驻喀琅斯塔得基地的代表时,跟他握了手,问了他的姓名后随意地问起他对局势的看法,丘博夫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直言应当将喀琅斯塔得水兵基地的武装牢牢掌握在党的手中,与其跟孟什维克及临时政府做理论上的斗争,不如用枪炮来解决问题。

丘博夫的话很大胆。他注意到了跟他站在一起的军人们诧异的眼光。他从上级给他的文件里掌握了乌里扬诺夫的思想,但喀琅斯塔得基地的部队里并不全赞成武装夺取政权,尽管这是党最可靠的武装了。他说这番话时,约瑟夫面无表情,他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的真实立场,因为他并未看到约瑟夫的任何内部发言。但他知道,乌里扬诺夫回国后,党的政策正在转向,彼得堡委员会事实上已经瓦解,大批干部调动到新的岗位。再没有对抗并否决中央局的力量了……

“唔。拿好。明天就去报到吧。”雅科夫将介绍信递给丘博夫,“祝您工作顺利。”雅科夫站起身,顺便抹了把脖子里的汗水,向丘博夫伸出了手。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知道您要问什么。”雅科夫打断了丘博夫。“或许我们的确错了。根本就不该和临时政府妥协……您的党龄几年了?”

“这个您最清楚……”

“我们需要一个意志坚定的领袖。您去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出去一下。”

丘博夫没有等到明天,他拿着雅科夫开给他的介绍信直接去了邮电局,给西班牙餐厅打了个电话。等了几分钟,崛义郎来了,丘博夫简单地报告说他的工作调动了,去了克里辛斯卡亚大楼——党的总部机关就设在那里,现在成为了和塔夫利达宫对峙的中心。

崛义郎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了。崛义郎在电话里向他表示了祝贺,“差事不变。以后尽量少主动联系。”说完便挂了电话。

7月,彼得堡似乎重演了2月份的乱象,工人、士兵对临时政府迟迟不解决实际问题失去了耐心,工人们在咒骂失业和饥饿,士兵们恐惧被调上前线,游行示威又开始了,不过对象转向了临时政府。丘博夫在去往克里辛斯卡亚的路上遇见了好几拨打着横幅的工人队伍,口号跟当初反对沙皇政府几乎一模一样。崛义郎所说的将出现再次革命似乎正在变为现实。

接待他的是一个叫库兹米奇的高个子红脸膛汉子,在核实了他的身份后,带他进了捷尔任斯基的办公室。

足足盯着丘博夫看了三分钟,留着漂亮长髯扎着武装带的捷尔任斯基说,“欢迎您,丘博夫同志。您在喀琅斯塔得的工作是出色的,我们需要您这样意志坚定的同志。您就在库兹米奇同志的领导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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