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料峭,已然是二月天,这些日子却冷的很,杜雪淳不得不披上了披风,站在院子里,看着树上的新芽。

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她如今被禁足,帮不上凤玄彻忙,甚至还给他带来了许多烦恼,实在令她不安。

明英站在一旁,见她愣神,心中担忧,道:“娘娘,您不必忧虑,不过是谣言罢了,如今德妃娘娘正在彻查此事,想必过不了几天,便会真相大白,洗脱娘娘的冤屈。”

“争来争去,有何意义。”杜雪淳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这个位置,还不知要践踏多少条生命,或许这就是后宫之人的命吧,自打踏入皇宫,便是一条不归路。

再干净澄澈的眼睛,最终也会化为浑浊,后宫里单纯的人早就没命了。

“阿嚏!”杜雪淳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却不肯进屋去,任凭明英百般劝说也无用。

屋子里太憋闷了,她不想坐在那儿傻呆呆的看医书,虽然平日里未禁足时,来来回回去的也不过那几处地方,可如今才过了两天,便想念御花园里未开的春花了。

好在没过多久凤玄彻便来了,身上还穿着朝服,一看便知下了早朝就来了坤宁宫。

“皇上这是怎的了,老远就看到你脸比厨房里的碳还要黑。”杜雪淳故意打趣他,自从出了巫蛊之事,凤玄彻整日黑着脸,也不见笑模样,杜雪淳心中着急,却也想不到办法替他解决。

“哼。”凤玄彻牵着杜雪淳的手走到石凳上坐下,冷哼一声,道:“杜珩真是越发不像话了,以往只是背地里结党营私,如今胆子也大了,竟然明着拉拢朝中重臣,真以为朕不会拿他怎样吗?”

他才登基不久,朝中重臣大多数都是曾为先帝做事的老人,对他这个小皇帝诸多挑剔,而杜珩更是凭借自己的丞相之位,处处给自己找麻烦。

看来是时候给朝廷注入些新的血液了,凤玄彻想。

“皇上,先别急着生气,这块碎玉给你,你派人去楚家的商铺,联络上楚君鹤,将这封书信交于他。”杜雪淳将早已准备好的碎玉和书信交给凤玄彻,随即走到他身后,抬手轻轻为他抚平紧皱的眉头,道:“皇上比臣妾年长不了几岁,如今这眉间的皱纹竟这般深了,再过几年,怕是要更老气了。”

闻言,凤玄彻身上僵了僵,淳儿这是,嫌他老了吗?

那个楚君鹤,听闻是京城双冠的翩翩君子郎,他居然给淳儿碎玉,到底是何居心!

越想越觉得郁闷,凤玄彻干脆不说话了,万一说错了话惹了淳儿不高兴,自己恐怕要遭到更多嫌弃了,他这个皇帝当的,当真憋屈至极。

一看便知凤玄彻心中想什么,杜雪淳了解他,更甚于自己。

她拍了拍凤玄彻的胳膊,顺势趴在他背上,当真一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嗔怪道:“皇上是不是在想,这个楚君鹤,送臣妾碎玉,狼子野心?”

“哼,原本就是,淳儿,你切不可与他交往过多。”

凤玄彻正要皱起眉头来,突然想起方才杜雪淳嫌他老,便又赶紧恢复面无表情的神态,只是语气中仍透着对楚君鹤的不满,“我看他不足以成事,待会我派薛宁去,与楚家的楚君鹤的爹,楚云峰取得联系,如此也好尽快解决粮草的事情。”

“当日救了楚君鹤,他欠我一个人情,如今正是要他还人情的好机会,也好免去日后的牵扯。”杜雪淳知道怎么劝说才更能让凤玄彻服软。

果然此言一出,凤玄彻便点点头,道:“如此也好。”

薛宁将信和碎玉一并交由楚家的商铺,果然很快和楚君鹤取得了联络,信中杜雪淳将意思传达的很清楚,楚家是四大世家之首,由他从中搭线,事情解决起来便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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