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叹,身子竟然矮了下去,等反应过来,方拓已经双膝着地,跪在自己面前。

他不敢置信地后退数步,到了院门前才停住:“你,你这是做什么?”声音颤抖,面上更是透出了惊恐,只因他知道依照方拓高傲的性子,轻易是不会给人屈膝下跪的。

方拓低垂着头,颤抖着声音道:“我一直视长风如兄长,绝不参杂半点其他情谊。”

她深深地拜了下去,以头触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怪我行为乖张,让人误会了。”

好似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冷到了骨头里,方拓的话更像是锤子,将柳长风那冻成冰的心脏一点一点,一下一下敲得粉碎。

“你,你……”他哆嗦着,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我今生只有一个愿望,若能达成自是无话,否则,也只有披发入山,绝不与尘世再有半点瓜葛。”

方拓一直没有起身,更不抬头,但话里却流露出一往无前的决心,认认真真,掷地有声:“这也算是我的誓言,若违此誓,我必丧命于亲人之手,死后永受轮回之苦。”

过了很久,柳长风才恢复了冷静,至少在表面上不再似先前那般失态了。

他怔怔望着伏在地上的身影,心头突然涌出强烈的不祥之感,他咽了咽口水,艰难道:“那岂不是一生孤苦?何苦立下这种誓言,大不了,我不再逼你就是了,你……你还是不要如此决觉得好。”

方拓坦言道:“这与他人无关,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

若要我同男人生活在一起,还不如死了干净。”

却不知为何,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抖了一下。

“你这一句话便让我们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是不是太绝情了?”柳长风本还要说什么,但看到方拓眼底那股掩饰不住的悲凉之色,只能虚弱地摆摆手:“算了,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方拓长长一声叹息,身子萎顿下去。

心里只觉得疲惫无力,看柳长风离去时的样子,分明并不相信自己来于千年之后且本身是男人的事实。

只希望自己今晚的所为不要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正胡思乱想,突然衣袂破风声传来,一道高挑优美的身影瞬间闪到她的面前。

“是你?”方拓抬头看清来人,吃惊道:“你什么时候到的?”声音里却显得有些慌乱,难道一切都被对方看到了?“我刚到不久……”卢喜妍居高临下望着她,因为背对着桌上的烛火,方拓看不清她的脸色:“只看到你们吵得厉害。”

方拓蹒跚着起身,坐回到石椅上,轻轻地回答:“我们只是谈到一些往事罢了。”

“我竟有些可怜他了。

在我看来,你们确实是最相配的。”

卢喜妍凑近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方拓被她的话激怒了,冷冷地回道:“长风是你的丈夫吧?难道你也希望他快点和别人在一起?”她在“也”字上加重了语气,因为突然想到了那个苏婉。

听出她的不悦,卢喜妍却是一下子笑了起来:“我知你心情一定不好,可也不能拿我出气阿,我可没得罪你呐!”接着面色一整,认真地说道:“这段时日,我多少对你有了些了解,方才所言真的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得听我说完啊。”

方拓面色依旧阴沉,却也不再言语了,听她继续讲下去。

“你与那小相公现今应已形同陌路了吧?那就不说他了。

驭风公子余文杰我曾有过一面之缘,据我了解,他是个粗狂的人且早就心有所属;惜花公子冷幕白虽然性情温顺却风流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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