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文宇和白仙衣闻言俱都松了口气,高高悬起的心脏平复回了胸腔。

“那就请大夫消去血块吧!”顾文宇露出笑容,取了一大锭银子递到大夫面前。

“这个……”谁知那大夫却并不接银子,反而为难地诺道:“脑部穴道众多错综复杂。

治疗这等淤伤必须在施针同时配以气功,否则效果不佳不说,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老夫虽能诊断出来,可是……”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显然,他并不能根治方拓的伤痛。

顾文宇呆愣片刻后,低头掩去面上的失望,那银子还是塞到大夫手里,温言道:“不论如何,还是辛苦大夫了。”

接着便送那大夫出了房门。

“这个大夫也不行,庸医!”白仙衣站在客房门口,恨恨对着远去的背影咒骂。

骂着骂着自己先流出泪来,心中惶惶不安,就怕昏迷不醒的师父有什么意外。

顾文宇送走大夫回转过来,见她独自饮泣心中着实不忍,便开口劝慰:“你也不必担心,那大夫不是说了么?你师父上没有什么大碍。”

白仙衣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我倒是比较相信这个大夫。”

顾文宇并不在意她的冷眼,继续道:“估计明晚就能见到无难神尼,神尼医术无双,相信你师父很快就会转醒的。

晚一天也没什么打紧的。”

“我看你是怕我师父醒来打断你的狗腿吧!”白仙衣撇嘴。

“你还在为车上的事情生气呐?”顾文宇苦笑摇头:“我不是解释过了么?在车上我不是故意的,你也不想想,你师父凶得要命,我用得着在这时候犯她忌讳吗?真的是看到你师父的衣服里有虫子在动。”

“找理由也该找个好点的,这么幼稚的借口谁信?”一想到昨晚的情景,白仙衣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真当别人是傻子啊?”顾文宇做了个无奈的动作:“你不信也罢!我若是存心脱你师父的衣服,还能留着你在旁捣乱吗?点了你的穴道你还能知道些什么?”看她还是依旧撇着脸不理自己,便慢慢地说:“更何况我也没做出什么事,你醒来时我不是正闭着眼睛给她穿衣服吗?”重重地叹口气,又指着她的鼻子补了一句:“也要怪你太粗心,为她更衣时竟连那么大的一条虫子钻进去都看不见。

好在不是毒物,否则咬到哪里看你怎么交待……”白仙衣被他一番指责后,反而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两人年纪相仿,相处时间长,内心里不认为对方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师父做那种事,见他拿出这类看上去极为幼稚可笑破绽百出的借口出来又是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倒是信了他的话……※ ※ ※无难小心翼翼地取出插在方拓头顶的银针,双眼闪过一抹欣慰的光彩,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对站在床头的少男少女道:“佛主保佑,她的伤并不重。

后脑的血块已被我用针消去了。

若我没料错,今明两天她便会清醒过来。

若无意外,只要日后靠药物细细调理便会好转。”

当昏迷不醒的方拓被送来的时候,她惊骇得险些昏了过去,好在经过细查发现女儿的伤势并不如少男少女口中描述的那般严重。

顾文宇和白仙衣本还满心忧虑,此时见她也这般说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无难将银针放回针盒后对眼中布满血丝的两人柔和地道:“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都辛苦了。

既然冰儿无碍,你们便去休息吧!”“我要留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极有默契地说道。

话出口又同时一愣,呲牙咧嘴地瞪视对方,而后不约而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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