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宇斜着嘴角:“小丫头片子。”
而这一句出口的时间,却也是不分前后的。
目光在两人脸上巡视一番后,无难回头看向**的方拓,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连续多日的阴雨天气总算过去了,蓝湛湛的天空象大海一样空阔宁静,不带丝毫云彩,空气中依然残留着几分水汽,呼吸起来却不像前几日那般湿闷了,反而让人感觉非常的清新爽快。
阳光之下,周围的竹林,远山洗过一般,青翠欲流,轮廓也清晰起来。
襄阳城外的竹林深处,天元庵仍如往日般宁静祥和,夏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与佛堂中隐约传来的梵音融为一体,悠扬纯净,缥缈宽广。
白仙衣抱着被褥走出了屋子。
连绵的阴雨早使被褥发潮了,不晒一下怎可再用?今天师父可就要醒过来了。
她哼着小调,将被褥一件一件地搭在院子中的竹竿上。
“晒被褥呐?”一张笑脸迎了过来。
“你不是去打探消息了?”白仙衣停下动作,抬头看了看天,愕然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还要我在城里呆上一整天不成?”顾文宇坐到石椅上,极不雅观地打了一个哈欠:“该知道的消息差不多都知道了,华山派掌门死了。
你的冷大叔没有事,现在和余大哥在一起。”
“真的?那可太好了。”
白仙衣一乐,接着却皱起她秀气的眉毛。
满心疑惑地说道:“他们既然脱险了怎的还不过来?华山掌门的那些罪证被冷大叔留给咱们了,难道他不要了?”“未必是不要。”
顾文宇索性蜷起一条腿来,慢悠悠地说:“既然人家都死了,那证据的事情也就不急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过来……”他抬眼望向对面的屋子,念道:“只怕里面还有些麻烦阿……”到了后面话音却微不可闻,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脸上的神情也越发地古怪。
“你说什么?”白仙衣将最后一床褥子晾在竿上,转身看他。
“这几天你要小心一些,我若不在,谁来找你师父都要有师太在场。”
顾文宇敛去眸底的微光,直直地站了起来,对她叮嘱道。
白仙衣目光中满是迷茫:“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余大哥对你师父可能有些不满。
因为……”顾文宇却嘎然而止,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
他烦躁地摆手:“你若不想看我倒霉而你师父麻烦缠身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小丫头应该知道的。”
转头,见对方不满地瞪视自己,呵呵一笑:“你只要关心自己师父的身体就好,其他的不必去管。”
白仙衣不安地看着他,稍顷后转身回房取了一大堆画卷经书来,始终一言不发,神色间带着惶恐疑惑,却聪明地不再多问。
顾文宇见状叹了口气,片刻后换上了一副笑容,几乎用讨好般地语气道:“我来帮忙。
喂?你晒这些东西有什么用?”说着便与白仙衣一起将书画摊在石桌石椅上。
“没见识,这些都潮了,不晒会生虫的。”
白仙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咦?”突然,顾文宇吃惊地呼了一声。
“怎么?”白仙衣好奇地望去,只见对方手中展开一张画卷,这不是一张画,确切地说,咋一看去,画卷上满是纵横交错的线条,好像杂乱无章,却又似乎暗合着某种规律。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是奇怪这图案怎么会出现在师兄的画上。”
顾文宇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