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动静太大了,林宸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好吵。”
“你……你”扶疏气得脸色涨红。
“你什么,别白费劲了。缚魂锁算不得什么,但如果是加持了月魄圣洁之力的缚魂锁呢?”林宸笑眯眯地望着他,兮兮一笑说。席飞尘讨厌,他的这个师弟她看着更加不顺眼。
答案是,天下间,无论神魔,无一能逃脱。
月魄?
扶疏眉头一皱,仔细一想,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像是癫狂了一样大笑出声,“原来是这样!非我之错!”
月魄的力量又岂是他如今空有仙魂、一届凡体所能抵抗的。
扶疏转头看向林宸,狂乱的神色一收,看着也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文弱书生。
他彬彬有礼地说,“你就是当年声噪一时的月昼殿下月涟宸!当日我与殿下您还有过一面之缘,您可记得?当年……”
他跟她提当年做什么?
“当年什么?”林宸眉心皱起来又舒展开来,莲步姗姗地走上前靠近他,嬉笑着说,“我是谁还用得着问吗?天下间能用月魄的除了我月涟宸还有谁?你想告诉我,当年是我傻,才会被凤玄欺骗吗?你是想为我掬一把同情泪呢,还是想谴责凤玄卑鄙无耻小人下流肮脏臭不可闻遗臭万年?还是说……”
林宸眨眨眼,眼角藏着一抹促狭。
席飞尘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林宸饶有兴味地说出对他的一叠形容词,骂得兴高采烈,不知道她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扶疏没有注意林宸说了些什么。
她走上前来,她身上散发的这个味道……
这是……
扶疏浑身一颤,血液仿佛都不会流动了,思维有一瞬间的空白。天呐。他发现了惊天大秘。
他心下狂喜,那是倾天绝望后升腾起一冀希望,似羁旅中疲惫不堪的浪子偶逢至亲,又似沙漠里缺水欲死时遭遇绿洲,拂去了他所有的愤恨与疲惫。
原来如此,原来一直都在这个女人身上……
林宸没有注意到扶疏的神色,她顿了顿。又柔声说,“还是,你想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凤玄的行径简直猪狗不如,我实在是不应该帮他,而应该来帮你。与你一道对付他。也好报了当年的仇怨。”
扶疏瞧不出她是真心还是说笑的,“涟宸殿下既然这么想,为何不这么做呢?”
林宸青葱般的手指撩起耳际的发丝,在下颔处绕了几圈,模样几分娇憨,又几分妩媚,状似苦恼地说,“是呀,我正在考虑要不要临阵倒戈,站在你这边呢。可是。凤玄就站在这儿。话全都被他听光了,那可怎么是好?”
林宸边说边瞅了瞅凤玄的神色。他低着头,垂着眸,看不清表情。
扶疏当即大声说,“凤玄现在重伤在身,只要殿下想,对付他还不是一秒钟的事情。或者您放了我,由我来对付。免得脏了殿下您的手。”
林宸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在思索,忍不住凑近,再凑近,鼻尖都要相碰了。
扶疏的神情颇不自在。
林宸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们师兄弟真是有趣。扶疏,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像是迫不及待把我生吞活剥了呢?我可不敢放了你。再说了,就凭凤玄现在身受重伤,他也比你好拿捏不是。我干嘛把一只兔子丢掉,反而放一只狼进来呢?”
扶疏当下黑了脸,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铁青铁青的,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捉弄他。
席飞尘啼笑皆非地瞅着林宸,她居然把自己比喻成小兔子,这个比喻着实新鲜的很。
林宸话说完了,顿时觉得心里的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