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又让他逃了!”初雪恨声骂道。
“骂够了没有?”原释冷冷地说,直接大步往回走。
夜色浩淼,天籁无边,一弯新月像一把银打的镰刀,冰冷无情,欲割下所有人的头颅。
一条被工业废水污染地发黑腥臭的河流,上面漂浮着快餐盒、易拉罐、甚至卫生巾……
“哗啦——”一个人头从水底下钻出,脸上沾满了乌漆麻黑的玩意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散发着恶臭。
“唰唰——”草丛被扒拉开的声响,鞋子踩上树枝的声音。
越来越近……
粗重的喘息声一滞,喻湛(扶疏)的心扑腾扑腾跳得异常地快。
满头银发的老婆子佝偻着背脊,颤颤巍巍地走到河边。
“诶,这条河,我记得几年前还挺干净的呢!”她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往河里倒马桶,“三四年前……不对,好像是十几年前……”
老人又一步一腾挪地,晃晃悠悠地走远。
留下喻湛再一次从臭水河捞出来的身影,呆若木鸡,脸上铁青铁青的。
g市西郊一栋普通的住宅小区,c幢102室,里面住着一个女子。但是,左邻右舍从来没有见她出来过,据收电费的老张说,有一回他不小心瞄到了,那女人长得十分的漂亮,于是,大家猜测,这是某个大富豪金屋藏娇的地儿。但是藏娇不得是金屋吗?藏在这么一个小狗窝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月色黯淡,人影瞳瞳。
有人看到这鱼龙混杂的小区里。行进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矜贵男子,不像是住在这种地方的人。便多看了几眼,那男子脸色不太好,瞧着步履似乎也迟缓了些。
那男子按响了102室的门铃。
没有人应。
他又重复地按下门铃。不停地按。
屋里的女子像波斯猫一样优雅轻巧地走到门边。房内的陈设极近奢侈华贵,和屋子的外观极不相称。
她身形娇小玲珑,五官不是极美。组合起来,却别有一股纯净空灵的味道,犹如绽放在迷踪仙境的空谷幽兰,眉目间流露出神秘幽然的气韵,这样的女子,一眼看去,不似人间所有。
女子透过猫眼打量着门外。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便毫不犹豫地转身。
“婳阶,我知道你在门后,快开门!”喻湛此刻疲累至极,实在没有心力和她周旋。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
他委实有些支撑不住。便背靠在门扉上半闭着眼睛。长久紧绷着的神经,突然之间放松下来,便尤其觉得疲乏,身体止不住地向下滑落。
婳阶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再接再厉,这人一向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这一次,却是例外。
她忍不住把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只见喻湛在门外笑吟吟地望着她,那眼神极是温柔。和他平日里的模样大不相同,犹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面对着心爱的姑娘,便不知所措。
婳阶狠狠地瞪他一眼,“哼!我不待见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了!”
她懒得再去看他。
她的眼眸灵动得很。眼波如莹,顾盼生辉。喻湛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子,便陷在那双空灵若幽谷的剪水双瞳里无法自拔。
眉目流转,虽是气怒,却灵动地很。
她腾地又要关门,喻湛逮到空隙,赶紧卡住,一把挤进来。
“你这个时候来我这里做什么?我们契约上写得明明白白,我两个月见你一次,现在两个月还没到。”她背过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喻湛从后面搂住她,忽略她的挣扎,将她紧紧地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