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恨我,就要努力活下来,活着才能去爱,才有力气说恨。

水漾在我手里,小喵也在我手里,你敢就这么死了,我就让他们都下来陪你,免得你寂寞。

……

鲜红色的血液通过透明的管子从他的手腕流向她的手。

百密一疏,他该亲自守着丹炉,他就不该假手于人。

一连三天,席飞尘都坐在她的床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不是话多的人,这几日说的话比他一年说的话都要多了。

第四天,雾淼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他面无表情,说,“不用理会他,昆仑仙尊也好,其他什么人也罢,如果她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主上,属下看护不周,自请领罚。”雾淼自责道。

席飞尘说,“算了,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林宸的消息你放出去了吗?”

“是,昆仑神域、婆娑山和仙邈城都已经得到林小姐死亡的消息。”

“好,婳阶在哪里?我要见她。”说着便要向门口走去,可是一站起来便险些摔倒。

雾淼连忙扶着他,苛责道,“主上,林小姐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放手,我还死不了。”他脸色淡淡的苍白,眼圈下的乌青色很明显。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又失血过多,换了谁也挺不住。

纷飞取了挂在墙上的狐裘大氅给他披上。

雾淼眼圈微红,“主上,你把她当块宝。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在乎过吗?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辛苦的时候,她和别人正在甜甜蜜蜜地准备婚礼?”

席飞尘的脸色顿时煞白,眼里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闭嘴。你现在就出发去星冥,宫白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去帮他。”

星冥应该在主上掌控中了。宫白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雾淼嗫嚅着,在他冷峭的目光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情不愿道,“是。”

凤栖殿的地牢内。

婳阶满身鞭痕,双手双脚被捆绑在石柱上。

她见来人,轻轻地笑了下。如同这不是阴暗潮湿的监狱,而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她的声音很是虚弱,“师兄,早就想请你同我一起坐坐,只是你很忙。一直都没有时间。没想到,我换了地方,住在这儿,你倒是肯来见见我了。”

席飞尘的脸色苍白地近乎透明,比她这个受了刑的人还要不好看,“昆仑仙尊给你的条件就这么诱人,让你不惜背叛我,跟我作对?”

婳阶的脸上有一道鞭子擦过的血痕,一笑。伤口也开裂,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笑得异常开心,“不,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我只是讨厌她。虽然我见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但是我就是讨厌她。夏姐姐和我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得到了。你知道的,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中了妖蚕的人听说都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第一次用。她还活着吗?”

席飞尘说,“如果她死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好好说话吗?”

婳阶点点头,“嗯,我问了个蠢问题。真遗憾,妖蚕无药可解,她居然还没死,果然是魔星,连妖蚕都奈何不了她。”

席飞尘微笑道,“你是在激怒我杀你吗?妖蚕和传说中一样好用,一条肉眼看不见的虫子竟然会在血管里繁衍出无数个下一代。不是妖蚕奈何不了她,是妖蚕奈何不了我。如果扶疏还活着,你还会想死吗?”

婳阶脸色大变,“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婳阶连连摇头,眼睛大张,“不可能,不可能,我亲自在乱葬岗找出他的尸体,我亲眼看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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