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多数的世人眼里,南山暮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恶魔和屠夫,他的手指修长,有鬼神般的莫大能力,在顷刻之间让一切化为焦土。
欧阳心云没有问这里的居民对南山有何看法,有时候眼睛的确会骗人,但有的时候,眼睛看到了也是真的。或许,正如每个人都有好坏之分一样,这南山暮也是一个人,只是他的好坏得让世人来评价。
对于已过去的南疆之行,欧阳心云心里仍然有诸多的疑问。
按照官三千的说法,这司马家与南山暮有关系,而南山暮更是将爪牙伸向了南疆,现在想来,那死去的学员所说的以及张平所言都非虚。
有修行者的势力和军方的介入,使得欧阳心云有理由相信南疆的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
现在司马流云已经是南疆总司,以他的心性,南疆的子民恐怕又将生活在阴云之下。然而让欧阳心云更为担心的是一旦南山暮的势力侵入,那么南疆就将彻底“沦陷”,无人可挡。
然而,一条鱼是无论如何都扭转不了江河的流向的。
大河涛涛而下,生活在其中的鱼只是个寄居的生灵。要等到足够强大,强大到逆转乾坤之时,方可重塑机会。
不管南疆怎样,眼下却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一线峡谷还有数万的将士在等着自己回去。
欧阳心云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散漫的云烟渐行渐远,独留下一纸眷恋,苍天白鹤,怎解我相思意。此生定不相负,不相忘……
繁花已逝,又见悲秋。
我只是个匆匆过往的客,看不见雨里你的背影,直到无尽的陌生……
青侠郡的夜晚与其他地方的夜晚相比总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地处北风下端口,山脉的阻挡让冷风寒雪的气息若有若无,但南下的冷空气还是会沿着山脉慢慢而上,直到越过了山顶,将山顶冰冻成一片雪白。
接着会形成一股股潮湿的山风从山顶一跃而下,席卷整座青侠郡。
所以,在寒来之际,冷风呼啸之时,青侠郡的人们也会穿上毛衣避寒。
只是与别处所不同的是,这里昼
夜温差依然较大,因而白天夜晚生活的风格截然不同。
宅子里依旧明亮铿锵,铁锤敲打着磨盘上被浇灌得通红的软铁,迸溅出一窜窜火花。那些煤渣在进行二次燃烧,炉子里的火也烧的正旺。
里面有四五个汉子,**着膀子,一人夹住,两人分立两侧,不停地交换着锤着。
另一人则是端着一壶烈酒,不时地喝上一口,然后往一柄剑模样的铁母子喷去。等酒渍被瞬间吸收,两人又继续敲打,直到四五息之后,那人再次喷酒。
从日落到子时,这五人都一直在重复这样的动作。
他们就像是五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般做着这样几个单调的动作,他们仿佛彼此心意相通,一系列动作都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而在子时刚过,一柄闪着悠悠火光的剑便呈现在母子体内。
这柄剑虽还只是个初装,但已然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火热的气息。
可就在那汉子抡圆了大锤一锤砸下时,这柄剑却是瞬间被砸得支离破碎。
但是这五人却是早料到了一般,不仅不失落气愤,反而像是兴致高涨,将碎裂的几大截重新拼凑了起来。
慢慢轻柔的敲击使得它再次融合在一起,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它变短了。
等它完全融合成一柄新的剑时,那汉子再次砸下。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它再次断裂,粉碎。
汉子们再次拼凑起来,继续敲打。如此反复了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