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沉练,晕染着半空白光点点。

萧晋煜蹙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几个彪头大汉,与他们对视良久,才开口道:“有何贵干?”

“公子稍等片刻,我们主儿随后就到。”

不知是谁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萧晋煜挑了挑眉,继而闭口不言,又等了一会儿。

他的周围唯有一盏烛灯照亮,其余一片漆黑,不过对于目力极好的他来说,倒也是无所谓,大致还是可以看清的。

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开着扇窗户的房屋之中,冷风“呼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听着跟什么人的哀嚎一样,自己坐在一个吱呀作响的椅子上,因老实配合也没有被捆起来,不过也不排除是他们因为一些顾忌才不动手。

除却自己身子下的椅子,以及一张木桌和木桌上的烛灯以外,这个屋子里貌似就没有其他物品了。

花鸟阁的旁边竟然还有这么个落魄的地方,这倒是奇了。

他垂着眼睑,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耳朵却始终在细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仔细听之下,周围除了风声,还有涓涓水声,细嗅之下,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正当他查着脑海中的京城地图,哪里有这么个开满桃花还有流水的地方时,耳畔处却想起阵阵脚步声。

萧晋煜睁开眸子,看着来人。

“吴友元!?”

他略感诧异的挑了挑眉。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把自己“绑架”来,谁能想到就是个小小尚书的儿子?

吴友元点了点头,不知从哪里拖了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接着手中一展折扇。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若是可以,我倒是不希望有这个‘又’字,”萧晋煜朗声道。

吴友元却当做没听到的模样,面上带着轻笑,温声道:“我对公子可是一见如故,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如此了,公子怎地如此生疏?”

萧晋煜与他一同参与过不少酒席,他觉得“一见如故”也不奇怪。

“客套话还是免了,今儿个吴公子用这么个架势把我‘请’来,所为何事?”

吴友元扇了扇风,啧声道:“公子真是心急,不过单刀直入也能省去不少口舌之力。”

“其实要来找公子的人是花鸟阁阁主,但你也知道阁主身份神秘,不方便会面,因此我就替他出面,还望公子莫要在意。”

萧晋煜笑眯眯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公子果真是爽快人,还未请教公子名讳,何方人士,我也好改日拜访一下。”

“姓蓝名玉,家住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不提也罢。”

萧晋煜临时胡扯出了个名讳,说得倒是真情实切。

吴友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蓝公子已然知晓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多此一举自报家门了。”

“今日把你带来此地,主要是想替阁主问一下,蓝公子你与我们阁的花魁——乐涟,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暴露了?

萧晋煜挑了挑眉,缄口不言。

吴友元笑呵呵道:“公子无需紧张,你只需说一下就可以,我们阁主也是出于一些不得已才追问如此的。”

萧晋煜不在意的说:“不过是个买下花魁初夜,又可怜她身世动人的人罢了。”

“只因为可怜,出手就是几百两,公子的身份可真不得了啊。”

他摇了摇扇子,明显是不信的。

“日行一善而已,”萧晋煜简单的一笔带过,继而问道:“既然吴公子已问了个问题,那吴公子可否让我也礼尚往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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