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根本不及言辞拒绝。

  鄙言夷语未能出口,悉数作腹绕。

  异常凶猛,怕是憋屈多时。

  衣裳凌乱已得不像话,隅才得了空隙拉开距离,急红着脸试图制止事态发展,“就快到了,王爷真是不怕羞么,快停手罢…”

  渊澄气息粗浮,对驾车仆役吩咐句,又扑过去上下其手,隅死揪着最后的防线,不轻易相从,却是防不胜防,那人又欺压近身来。

  仆役回应声,车速明显降慢下来。

  “你爹娘怕是年十载不能原谅我,你孝顺不错,也心疼心疼我…”

  渊澄手在他衣裳下拉扯,下巴抵他颈侧,温热的鼻息绵绵游走,声音竟撒娇般,噎噎续续,“我自愿、用任何方式,赎罪…可你不要冷了我……”

  隅啼笑皆非,又找不出理由拉下脸,唯恐家子尚未平安团聚之前徒生枝节,只能既来则安且顺从他,放弃了较劲。

  日昃,天风剪云,浮光掠影,驰掣人间大地。

  满厢春旖旎,在熙攘长街仿若人招摇而过。

  点翠楼门外。

  曲盯着马车上下来的二人好半晌,满面复杂神,“你们、逃难来了”

  隅回头看眼渊澄,又扫了眼自己的衣裳,却也不够狼狈到逃难的地步,只是事后收拾得不大妥帖整齐,便满不在意地拿手捋几下头发,拢了拢衣领袖口。

  谢晚成伤势已痊愈,闻声出来,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隅侧了身目光越过曲朝他笑了笑。

  谢晚成早听曲义愤填膺地讲过他家主子的遭遇,可真实看见隅残了只眼的模样,立马愠满面,眼神不善地盯着渊澄。

  渊澄视若睹,站在隅身侧,道,“我把你家主子送回来了,好生照顾着,少根头发,拿你是问。”未等曲回话,他转头对隅低语,“今晚子时初刻,等我叩门,先走了。”

  说罢回身踏上马车,身后曲喋喋不休,点头哈腰,“王爷慢走,我定好生伺候主子,王爷走好…”

  马车跑出视线,隅才认真瞪了眼衣冠楚楚的曲,搞得曲很是莫名,期期艾艾怨声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隅复又瞥他眼,摇头不语。却也怪不着曲抛弃昔日‘理直气壮’,染上些‘低声下气’的恶习,作为酒楼大老板,迎来送往的,免不了迎合奉承,习惯既成自然。

  武曲亦从后厨出来,隔久未见,立刻就红了眼眶。想他打小在府长大,大人夫妇待他有如亲生,门上下惨遭屠害,夫人将他藏于院栽种荷花的水缸,匆匆叮嘱他切莫出来,而后不惜己命引开了杀手,他才得以逃生。那场大火刻骨铭心,夫人临走前绝望惊惶的相视,句仓促的嘱咐,更是他永生难忘。

  失忆了这么些年,而今却仍是智拙力短,法助益帮衬主子,眼睁睁看着他独自支撑受苦受难,这些益之言,他从未与人说起,可心自是番愧责辗转难息。

  隅知他的心性纯良,不善言辞,于是软言细语地安慰他。

  来二去,曲头遭看见武曲这般心伤模样,噘着嘴眼看着也要掉金豆子。

  独坐旁的谢晚成不禁哑然失笑,叩几声桌面,调侃道,“没想到老板也是性情人,我还以为掉钱眼里的人,眼只有白花花的银子呢。”

  “你!”曲下就被转移注意,眼泪立马收干,“你这个人,真是讨厌!主子…”说着他蹬脚小跑到隅身边。

  隅劝说了几句,武曲的心绪见恢复,听得二人吵嚷扭脸瞧,曲眼角泛红,只是气急了话以对,把脸也给憋红了,便知道这厮难得触景伤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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