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澄不屑地撇开眼,从连齐身后走出,径自往前迈步,“如何谢罪,也是我和之间的事。”

  谢晚成剑锋偏,“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算得什么!”

  渊澄不语了,沉默片刻,抬脚往旁绕开。

  谢晚成立马提步,剑光闪,破空疾刺。

  渊澄定身,人后倾,剑刃堪堪从他鼻上寸划过。

  个闪避有余,个穷击不舍。

  连齐愁眉,万主子真动起气来,怕是非折了谢晚成志气,叫他难堪不可。论武功谢晚成远远不敌。

  十数招后,渊澄当真不耐烦,边闪避边道,“连齐,剑给我。”

  连齐闻言呆了又呆,握着剑柄要拔不拔。主子是真气恼了,否则断可徒手制服。用剑,意味着不再保留,要他死得心服口服。

  这时,宅院里传来救命的声音,“师兄,住手。”

  渊澄蓦地立住,朝那厢望去。

  谢晚成却仿若未闻,也不较什么趁人之危小人君子,倾注杀怒的剑锋,半分不动摇,目标只有那致命的喉颈。

  连齐见主子呆立,即将剑锋迫喉,他手的剑连同剑鞘脱手掷飞,大喊,“谢晚成!”

  谢晚成略迟疑的瞬间,剑身被击偏,剑尖擦过渊澄喉颈的皮肤,留下条细长的红印。

  “别叫母亲担心。”隅走近,低声,柔柔地含了点责怪,“回后房歇息去吧。”

  谢晚成不动,泣血般眼底浮红,面前这个人分明哀极痛极,为何要忍耐克制。

  长叹记隅抓住他的手往宅院牵,苍白的脸上勾起丝诡谲的笑意,声线压得极低,“杀人脏手,不如诛心。”

  谢晚成诧异得看住他。

  隅言罢,拍拍他的手背,摆了个眼神示意他回屋。

  风戏竹林,声声缱绻。

  连齐已不见身影,林荫下二人相对而立。

  渊澄目光不定,适才那两相执手的幕在他眼里隐隐地凄楚着。

  “王爷百忙之前来吊唁,感激不尽。”

  隅恭恭敬敬施礼,将两人推到了天各方,可望不可及的遥远。

  渊澄呼吸滞,方才剑锋之下处变不惊的从容浑然消失,唯唯诺诺的,他说,

  “要骂要打都随你,何必…”何必言不由心。

  隅嘴角弯起,竟还能笑,打断道,

  “王爷此话抬举了。”

  “你不要这样…”委实罕见,多么威风堂堂的个人,竟也会央求别人。

  隅像被这怯怯的语气惹得不快,立马沉下脸声寒三分,“王爷频频来访,想必是担心身世的秘密外泄。”

  渊澄眸光动,正要回说不是,隅自顾道,“在下虽报国大志,但眼下时局不安海内肆患,天下兴亡,苦的是百姓,吾亦是万民之,不想受苦。王爷尽可放心。”

  渊澄苦笑,大着胆子望进他眼里,“我在丘临说的是真心话。你不原谅我是该的,你想去江南定居,或者远游,什么都依你,只是…你不要拒我千里。”

  他恐怕隅自管自地牵扯别的话题,股脑将心里话道出。

  可隅像听了什么怪诞不经的故事,开始遏制不住地发笑,狂悖、放肆、压在喉咙里的森人笑声,叫人发怵。

  渊澄呆住,那恍若陌生比轻傲的模样,像把他踩进了泥里。

  终于隅不笑了,眸却凌厉逼人,在他脸上肆意,“王爷对个万人可骑的娼妓动心,不觉得荒唐”

  “不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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