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忽略,以下虚构———

  此乐曲浑厚悲壮高亢激越,舞士吟唱和之,主舞者佩戴鬼面,着大红蹙金虎绣罗衣,身披凤羽大氅,舞姿讲究遒劲有力,刚柔相济,以展现兰陵王指麾击刺之英姿,单凭几招花拳绣腿不成,必得有深厚的功底在身。

  而隅自然不是旷世奇才。

  最让他踌躇不定的是,若被王爷觉察,后果不堪想象。

  演绎得好,或不好,皆是罪。

  眼见着屋子泪人哭花了妆容,隅恻隐之心泛滥,咬牙壮士断腕般迈出感天动地的步。

  那老翁,病急乱投医,居然口同意了。

  整个后台涕泪横流,就差给他跪下谢恩。

  帷幕敞,福禄寿三星贺喜。

  宫商角徵羽,恍若天籁坠凡尘。

  浓情蜜意西厢记,满园春牡丹亭,尽抒边风月。

  王爷果真是天下风流第人。

  宾客如云,推杯换盏遥相贺,好不热闹!

  酒宴过半,渊澄渐渐连敷衍的笑都难做到,他唤连齐集合队侍卫,打算亲自动手把人翻出来。

  这时台上报幕,兰陵王入阵曲。

  与绵绵情爱格调迥异的出,音律起,满座立时敛声。

  只见兰陵王着獠牙鬼面羽氅飞扬,举麾指,身后舞士簇拥而出,气势昂扬有如万马千军。

  遏行云,斩浪涛,出若蛟龙腾飞,收若晚霞归栖。

  但事实上只得七分之韵,瑕疵层出,不过众人给面,不时便鼓掌称好。

  渊澄注视着台上,攒眉蹙额,眸光渐凌厉。他竟能从主舞者的身段和鬼面下的颚线认出隅来,这点连他自己亦感意外。且那吟唱的声音是公子疑。

  旁连齐收到吩咐,俄而便不见人影。

  曲罢谢幕,‘兰陵王’却未摘下鬼面,随舞者撤离戏台。

  “慢着。”

  正堂之上王爷发话,掌声渐停,众宾客纷纷噤声,不知王爷有何指示。

  隅心里震,果然还是瞒不过王爷的眼睛,却不敢当众抗命。

  渊澄轻轻跃,踏上半丈高的戏台,身华服簪星曳月,腰间枚摇摆的拂尘坠更显廉价。

  他伸手将鬼面摘下。

  “王爷。”隅赧然笑,“拙技献丑了,恭祝王爷寿与天齐…”

  渊澄冷哼声,压低嗓音道,“这是拙技,测字道场你怎么有胆拿出来”

  “想给王爷个惊喜。”

  渊澄眼神冷,“你早料定能进到王府。”

  隅时愣住,言多必失,这话没错。

  “我给过你机会坦白,应该还记得吧”

  隅点头,老实交代道,“吾只会这出曲子,是幼年时私自下山偷学到的点皮毛,难登大雅之堂,因演这出戏的小生突染急症法上场,吾才代替他,不想被王爷慧眼识破。”

  不过这番解释没用,王爷摆明不想与他纠结此事。

  “既然你擅长演戏,接下来有劳你陪我演出苦情戏吧。”渊澄目似剑光掠视眼,搂住他的肩,转身走向戏台央。

  席上众人集体注目。

  “多谢诸位赏光,”渊澄抱拳送,又将隅搂紧,含情脉脉地看他,“也借此机会宣布,这位隅公子,自他进府以来,深得我心,”他低头笑了笑,“本王甚爱之。以后诸位不必往王府送人了,免得惹他生气,日子不好过。”

  满座偷声细气窃语,风流惯的王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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