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脸不佳,见主子眼笑眉飞,走路走得翩翩然,他久积的怨气破膛而出,隔老远就没好气得喊,

  “慢点儿,当心踢着自己脑子!”

  隅拂尘甩他脸,“我哪里得罪你了。”

  曲咬牙,嘴巴扁成线啧啧两声,“瞧瞧,居然口条都改了,过得滋润呐。”

  隅不睬他,步赶蝉得直奔饭桌。曲不依不饶,大跨步窜他前面,

  “你真看过大夫大夫真给你开吃啥补啥的方子”

  主子出门向来有他寸步不离跟着,哪里去过什么医馆。

  隅摇头摆脑,怼道,“你管呢。”

  然后掀桌子上盘盖,发现今天菜系不对,他看向曲要解释。

  曲学他晃脖子,意气扬扬,“你猜我管不管得着。”

  隅放眼桌上盆盆罐罐,不由得拢眉。

  曲见状越发放肆,“我寻思着既然是吃啥补啥,看,千年王万年龟,铁定能让你活万千年。”

  隅指菜盘,“这又是什么”

  “蜗牛,扇贝,螺蛳,蛤蜊,牡蛎,蛏子,凑数的。”

  隅深深呼吸,决定和他讲道理,“你要不愿摆弄那些东西,交给别个不就好。”

  曲直哼哼,眼珠子翻上天,“这么羞耻恶心的东西谁愿意碰,洗也我洗的!”

  隅继续讲道理,“吃啥补啥是有依据的,牛鞭壮阳,不然你吃吃看。”

  曲反正不信那个邪,“那你要拉不出屎还得去吃屎吗”

  隅仰天长叹,缓了缓神努力忘记吃屎二字,接着捡筷子用膳,“罢了,明天午后吾自己去弄。”

  曲连忙接茬,“你说的,反悔是王!”

  公子铁定不能当王,说话铁定算话,第二天下午便去到后厨早早开始准备自己的晚膳食材,因上午要去陪着王爷。

  话说那些个鞭吧,确实有点下不了手,论泽形状,但凡没瞎的都不愿看眼。

  其实他完全可以命令别人来干这活,可物降物,偏有个自家人不给面,在旁监督,丈之内严禁生人靠近。

  隅乐在其,想想最后入自己肚子的东西,怎么也得好好洗洗。因此下午光耗在水池旁,翻来覆去得洗了次又次。

  直到暮笼四野仍窝在角忙碌。

  曲没他闲,厨房开火做晚膳时便该干嘛干嘛去了。

  终于后厨忙停,下人们散得差不多,隅才提着个桶缓缓走进厨房。

  灶台烧火的老人在添柴烧水,武曲也没走,外加五六个洗碗工,凑块儿能给他做顿吃的。

  “好了。”隅将木桶提上长桌。

  曲叼着根竹签,冲灶台整理厨具的武曲咧嘴笑,“反正天也晚了,咱们不急,主子,你自己切嘛。”

  武曲虽只露了双眼,看不见表情,但眼里分明笑得幸灾乐祸。

  隅耸肩,表示所谓,随后从木桶里抓把,啪嗒摔砧板,抽出把菜刀挥过头顶,哐,那黑黢黢的东西被斩成两段。

  在场的汉子皆虎躯震,妇人羞臊得掩面。

  隅暇分心,接着又是刀下去,可他的刀功不及曲根手指,妥妥得砍偏,小块滑溜溜的黑肉应声飚飞,撞进下人群落在洗碗槽里。

  下人们避之唯恐不及,慌忙退散开。

  隅面不改,施施然走去捡肉,口念道,“上天尊,明明是好东西,你们怕个甚!”

  说完手起刀落,这次不怪他功力不够,手指长的截肉仍然弃砧板而去,咚声准确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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