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的那几天,听说野外捡的,说他恍若天人看杀卫玠,王爷眼就对上了。我见过他面,跟个鹌鹑似的,高傲得不行!”

  曲手舞足蹈叫嚣着愤慨和不屑,

  “还以为王爷真的收心了!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个样,喜新厌旧!”

  隅微微抿嘴,“你不是男人”

  曲稍愣,“我是啊,可我不像他。”

  隅脸上笑意明显,“若换你是他,指不定比他更风流荒唐。”

  曲看不明白,“主子,你不生气”

  “不生气,”转而隅问起别的,“这些日有给雀喂食么”

  曲怏怏点头,他还是心不平,可头回觉得对主子计可施。

  血诏背面是封遗书,当年钟氏咄咄相逼,宰相大人奈之下自饮鸩毒而亡。

  赫平章逃脱数日,京城上下却半点王府走水之外的传言。

  这让事情越发扑朔迷离。

  渊澄原疑心隅,可他险些命丧赫平章之手,又将他排除了这份嫌疑。

  批阅卷宗日复日枯燥。

  官权力再大也是枉然,手上没有兵权,能动用的兵卒寥寥可数,掀不起大风大浪。这便是钟氏高明之处。

  高座上渊澄蹙额,丢下毫笔离座。

  虽然让齐明秀顺理成章进住王府的计划未如预期进行,但场大火使计划提前,有惊险,多少也得感谢公子。

  又闻熟悉的膻味,渊澄不禁转目,望向老远角落那只青牛,食指堵鼻加快脚步。

  房武曲对坐圆桌百聊赖,看见王爷,武曲起身便走,曲则不然,慢吞吞站起拿话酸他,

  “哟,王爷呀,真是贵人多忘事,主子都长蘑菇了您才想起来。”

  渊澄嘴角勾,像曲这般坦率真性情的人实在难得,叫人喜忧参半。

  里屋传来两声咳嗽。

  渊澄便不与他拌嘴,径直走进。

  公子气尚佳,但双眼黯淡,精打采。

  “王爷万福。”虽不便施礼,语气绝对诚挚有礼。

  渊澄坐下床榻,略忧,“是药不行还是你身子不行,个月了还不见好。”

  隅淡笑道,“伤筋动骨百天,吾断三根胸骨,要不了三百天也要两百天吧。”

  没死已是不易。

  “明天让大夫再瞧瞧。曲说你长蘑菇,莫不是月都没下床下来走走吧。”

  言罢便掀被子。

  隅不动如山,显然不情愿,没有半分要起的意思,“王爷,吾只想睡觉。”

  渊澄俯下腰拽住他脚腕把人拖出大床。

  隅两脚蹬地,脸贴床褥乌龟似的往床内挪。

  初次见识此人的惰性,直把渊澄气笑,

  “我动手的话,弄疼你可别怪。”

  隅瘫软如泥,“王爷高抬贵手,吾实在不想动。”

  渊澄眉心跳,欺身趴床上,圈住他的腰将人提起。

  这时传来曲说话声,“哎,你谁呀有没规矩,怎么随便进别人房间!”

  里屋二人齐扭头。

  个娇小少年悄然而至,玉面铁青,桃眼流火,紧握双拳有些发抖。

  齐明秀。

  渊澄瞬目怔,把隅轻轻放下床榻。忽然人未脱手他被撞趔趄,紧接齐明秀扒开他的怀抱,揪着隅的衣领狠狠甩进床内。

  事发过程眨眼之间,渊澄甚至不及反应,就见隅脑袋-->>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