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顿时有些激动,浑浊的双眼微微闪光,“你爹叫什么名字”

  “渊尚徽。”渊澄如实回道。

  老翁听得这个名字,更是颤抖得不能自己,连忙跪地叩首,“老奴拜见少主子…”

  渊澄上前搀扶,“老先生请起,我以为这里已成荒宅,你怎么还守在这儿”

  “老奴姓和,是府里的管家,老爷过世后少主子进了宫,这宅子也就荒下了,老奴总想着少主子有天能回来……”老翁拿粗糙的手掌悄拭泪。

  “巧了,我也想着回来呢。烦请和叔领我四处看看。”渊澄挪开眼神环视四周。皇宫高墙深院,繁缛节太多,冷清束缚,离宫的想法始终在他心里。

  “好,好!”和叔应答着步子迈得稳健,“这边是主屋。”

  明几净,纤尘不染,丝毫不像常年人居住。

  渊澄在屋里走走停停,隐隐股幽幽的檀香,他走到帘后内屋,此处设有祭台,堂上挂着两幅画像,他看着画像有会,悄叹了声。

  和叔燃起三炷香递给他,口喃喃,“老爷夫人,少主子回来了……”

  渊澄对画三拜,跪地叩头。不孝者莫若他。

  “和叔,说说爹娘的事吧,他们怎么过世的”渊澄仍跪着,心情已没有来时的雀跃,更多的是不解,每每谈及爹娘皇帝总是轻描淡写,不隐瞒他的出身,也不对此多言。

  和叔静默好会,才开口,“老爷和夫人向身体康健…”

  渊澄立时疑问道,“不是因病而逝”

  “他们是毒身亡,老爷临终再三叮嘱好生照看小主人,不过,皇上说老爷是两朝功臣,要将你带入宫里抚养,老奴只能听从圣意。”

  渊澄第次听闻双亲的死因,惶惑不已,稚气未脱的脸时阴沉下来,

  “知道谁下的毒手”

  和叔垂首摇头。

  渊澄望着画像久久沉默。

  临走前和叔才又问了句,“皇上待少主子好吗”

  渊澄想了想答道,“还成吧,大抵朝事太忙,皇上对皇子们也少有过问。”他顿了会,笑道,“和叔担心皇上不许我回府来”

  和叔讪笑下默认。

  “皇上会许的,我总不能直待在宫里。”

  和叔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那…少主子千万不可提起老爷和夫人的死因,只等回府以后再从长计议。”

  和叔的谨小慎微,守着座荒宅十余年,不仅仅只是等他归来吧

  渊澄盯看他好会,应下,“好,我知道了。”

  皇帝收养渊澄的初衷,其实只为博个仁义之名,掩世人口舌罢了。

  渊澄提起回府之事,又动之以孝礼,皇帝二话不说便答应下。赏金赐银之外更着人前去修缮府邸。

  可和叔坚决不肯翻新后府的座旧屋,问其原因又缄口不言,渊澄只好依了他。

  待到工事完毕,渊澄把他叫进房内,如此怪异的行为决绝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和叔,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今天并说了吧。”渊澄不自觉摆出副横眉冷眼模样。

  和叔忡忡,几次张口欲言又止。

  渊澄看在眼里,又道句狠话,“现在不说,往后也别说给我听,那间屋子,我明天另找人翻修。”

  和叔踌躇半晌终于扑通跪他面前,哽咽道,“不是老奴不肯说,实在是……主子你年纪尚小,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渊澄哼笑声,“那你何必告诉我爹和娘遭人陷害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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