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就是发觉自己最近太老实了,老实到这府里一个个的都以为我是只病猫,这可不好。”
沈奕姝摇头晃脑的说着,不像是在回答秋娅的问题,倒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
秋娅想为自己再辩解两句,却看到沈奕姝往后一靠,清浅一笑。
“我看你对着这些花花草草半天,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应该是不讨厌它们。反正都拔出来了,扔掉怪可惜的,我看你身上带着香囊,这样吧……”
“紫陌,你帮咱们娅娅小姐看看她香囊里的东西能不能处理掉,能的话,把这些花草揉吧揉吧,换了那些当香料。若是不能处理,回屋去拿几个锦囊来,把东西装好送给娅娅小姐,也算是我这个二表姐的一点心意了!”
闻言,紫陌直接上手抽走秋娅腰间的香囊,动作粗鲁的把里面的香料倒掉,然后从竹筐里抓了把药草一通揉吧,塞进香囊里,重新系会秋娅腰间。
秋娅气得小脸胀红,很想骂人,却不敢。
眼前的沈奕姝就是个疯子,而她现在无依无靠,就算她奋起反抗,诚如沈奕姝所说,这里是国公府,她不过是来做客的,沈奕姝再不得宠也是主子,沈维尧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沈奕姝如何。
毕竟,她也不是班若云!
各种利害关系掂量清楚,秋娅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
做完这些,沈奕姝也不再为难秋娅,示意紫陌让开,朝旁边一个劲哭泣的小丫鬟喊道:“那个谁,珍珠是吧?”
珍珠连忙跪好,“二小姐,奴婢求求您,放过我家小姐吧!她真的没有跟您作对的意思,这些……这些主要还是表小姐她……”
“珍珠!”秋娅扬声喝止了自己的丫鬟。
小丫鬟咬唇,委屈的低下头。
秋娅硬着头皮对上沈奕姝目光,“二表姐想要如何针对我都可以,我……人微言轻,除了认,也没无他法。”
“我针对你?”沈奕姝挑眉,忍不住啧了声,“其实我一开始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的,明知道你不过是班若云的枪手,针对你有什么意思?哪怕是现在,我对针对你也没有多大兴趣。”
这话对秋娅来说就诛心了。
从她踏进国公府的那天起,沈奕姝就是她的敌人,可现在人家却告诉她,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想到这几日来的种种,她忽然凄楚的勾了勾唇角。
也是,她本就是来给班若云当枪使的,沈奕姝贵为国公府嫡女,怎么可能把她放在眼里?
那些人,怕也只当她是枚棋子,有用的时候握起来,没用的时候直接丢弃吧?
看她表情,沈奕姝内心冷冷的笑了!
就这点信任度还合作,真是侮辱了合作这个词。
她忽然懒得再跟秋娅多说,靠在椅背上微微摆手,“把人送出去。”
“是。”
几个仆人帮着珍珠把人搀扶起来,送到院门外。
而沈奕姝,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在紫陌的搀扶下,缓步回到绣楼里。
三楼大厅里。
杨姑姑坐立不安的揉搓着膝盖。
紫陌把她带进来就走了,整个绣楼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她刚才也到窗口看过,院子里的动静她看得清清楚楚。
越是清楚,她越是头皮发麻。
沈奕姝接下来该不会是要收拾她了吧?那些东西可是她让人拔的啊!
也怪她自己被哄得昏了头,忘了秋娅不过是班家的姻亲,严格算起来,和国公府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她偏偏……
脚步声靠近。
瞥见楼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