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力的撑起身,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个烛台,然后靠回墙上,将烛台搭在指尖,要掉不掉的。
然后,她意识再次进了空间。
没有意识后,身体的反应也有了变化,至少她抬起手的没有办法在维持,指尖上搭着的烛台啪嗒掉在地上,还滚动了下。
骨碌碌的声音不大,可空间也格外的安静,她非常清楚的听到了这些响动。
沈奕姝跌坐在草地上,茫然的张望着四周。
这个空间里的变化越来越大了。
除了看不到活人,这里越来越像个成熟的世界了。
以前她意识进来后,就会无感全封,必须出去才能恢复,现在却恢复了听觉。
接下来会不会恢复所有的感知,甚至连她的身体都能进来,她自己都不敢说没可能。
既然能感知到外界的变化,沈奕姝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撑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竹楼,翻找关于这个空间的信息记载。
竹楼里书架上的书简,她都已经看完了。
重新翻找那些除了医术外,涉及过游记或者其他记录的书简,却没有找到任何提及过这方空间的内容。
她想到了密室了仅有的那些书简,又拿了些培元固本的药吃了,才下密室去找。
皇宫门口。
看到萧莫岑行色匆匆的出来,文昊马上迎过去,“王爷。”
“走!”萧莫岑翻身上马,没有丝毫停顿,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疾驰而去。
文昊等人不敢耽搁,第一时间跟上去。
从皇宫到卓亲王府,不经过岚江阁,却要从距离岚江阁不远的街道经过。
街边二楼某个窗口,带着斗笠的白曼紧张的问旁边的人,“你确定宁王会停下来吗?”
“会!”那人无比肯定的点头。
他正是岚江阁的掌柜。
马蹄声越来越近。
楼下马路上,一个穿着身破破烂烂的粗麻布衣裳的少年站在路中央,看到远处快速驰来的几人,他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拖起一枚令牌高举过头顶。
待人马靠近,他扬声道:“宁王殿下留步,小人持宁王府信物,前来换取宁王府当年许下的信诺。”
萧莫岑心里记挂着沈奕姝的安危,并不打算理会,手中的缰绳微微往左边一拉,马儿从那人右侧擦过。
楼上的白曼着急的跺脚,“他没停啊!这下可怎么办?”
她着急的话音还没落下,掌柜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着窗外,勾唇道:“您看。”
原来,萧莫岑纵马从那少年身边经过的瞬间,余光瞥见了他手里躺着的令牌。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还不能断定就是他给沈奕姝的那块,但他冷凝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惊讶。
然后,他急忙的拽住了缰绳,“吁……”
马儿被勒的嘶叫着抬起前蹄踢蹬。
萧莫岑没有耐心安抚它,直接跃马而下,玄身落在那少年面前,大手扫过他掌心。
令牌到了萧莫岑手里。
他仔细翻看,微微拧起的眉头不见半分舒展,却终究是猜到了什么般,沉着脸将令牌递回少年面前,“这令牌你哪来的?”
冷冰冰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肆意,却又多了几分威慑。
旁边惊到的人群里,有人打算议论,却在听到他这话后,顿时噤了声。
少年还跪在地上,垂头道:“此物乃家中长者所传,说是曾经对宁王府有过相助之恩,将来若是遇到困境,或者生死存亡之际,可凭此物去宁王府求救。”
说着,少年用力的磕了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