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沈奕姝淡淡抬眸,“沈夫人本就不待见我,即便是道歉,也不是发自内心的,虚情假意就更不必了,姑姑,我们走。”
瑾姑姑睨了班丹晴一眼,意有所指的道:“沈国公若想家宅安宁,府里该立的规矩,还是要立起来的。”
瑾姑姑的态度,大部分时候就代表了太后,皇帝又极重孝道,太后的意思,皇帝总要听几分,沈维尧不敢轻视瑾姑姑,连声应下。
“姑姑提点的是。”
语罢,他扬声吩咐管家,“夫人身体不适,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随意走动了,莫要误了明日婚宴。”
这是明摆着要将人关起来了。
班丹晴怎么肯,顿时急红了眼睛,用力将人推开就要打骂。
奈何周围的人多,她刚有动作,就被府里的家丁给拦了下来,直接扭送回院子去了。
沈奕姝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像是在看闹剧似的。
实在觉得无趣了,才叫瑾姑姑走人。
和沈菁仪擦身而过时,沈奕姝清楚的听到她阴恻恻的说:“这下你满意了?”
不急不缓的脚步停下来,沈奕姝转眸,迎上沈菁仪暗藏着愤恨的目光,唇角轻扬,“现在说满意,为时尚早。”
她要的,是被这一家三口无耻侵占的所有!
看到沈菁仪表情一僵,沈奕姝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她眉梢轻扬,“曾经你心心念念想保住,又费尽心思解除的婚约回来了,心情如何?是不是很高兴?值得高兴的还在后头,慢慢期待吧!”
看着扬长而去的沈奕姝,沈菁仪掌心都抓破了,鲜血淋淋的。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一定是的!
沈菁仪心里一颤,提起裙摆追上心事重重的沈维尧。
深夜。
瑾姑姑伺候沈奕姝入睡后,去了隔壁屋子。
明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准备,得养足精神才行。
然而,瑾姑姑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熟睡”的沈奕姝就醒了。
她没有起来,就那么躺在床上,回想这半年来的经历,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只要她现在闭上眼睛,明早起来,就什么都不存在,又回到原点了。
恍恍惚惚到凌晨,沈奕姝才有了睡意。
正打算顺其自然先睡为上,就听到屋顶传来细微响动。
她敏锐的拿出藏在枕下的针包,葱白的手指捏起几根银针,目光锐利,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消片刻,传来窗棱松动的声音。
沈奕姝手中的银针,没有丝毫犹豫的掷出去。
与此同时,暗中盯着的文昊飞身而出,长剑直指那人肩窝。
“砰——”
重物落地的巨响,惊动了绣楼里的所有人,短短半分钟,整个绣楼灯火通明!
沈奕姝拢好衣襟,披上外衫和狐裘走到窗口,推开那扇被敲动的窗子,看着底下的人。
文昊朝她拱手,“王妃,贼人已经抓获,要如何处理?”
“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本不宜见血,不过这人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明日婚宴时,记得叫来参加婚宴的人都认认,看是谁家走丢的狗!”
沈奕姝心情不好,说话都格外的尖锐。
连远远瞧着的下人,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了,文昊二话不说把人提溜走,省得污了沈奕姝的眼。
动静来得快,去得也快,灯火通明的绣楼,再一次恢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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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该起床梳洗了。”瑾姑姑撩开床帘,柔声笑道。
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