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到了威胁我的法子了?”沈寂溪冷冷道。

  韩荻挑了挑眉,笑道:“詹参将听闻我能为你压制血蛊,不知道有多感激我呢。”

  “你别想利用他。”沈寂溪微微有些愠怒道。

  韩荻脸上笑意更深,道:“看来,利用你们两个的情谊,比利用你对我的情谊要牢靠的多。”

  ☆、毒酒

  沈寂溪夜难以成眠。韩荻说了那么多,却最终不提究竟要沈寂溪做何事,也不知是故意吊人胃口,还是不想提前透露太多。

  总之此事牵扯上了詹荀,沈寂溪心忐忑,却济于事。

  第二日,武樱醒了,沈寂溪开的补血药,药力奇佳。

  不过,沈寂溪并没有去见武樱,他对韩荻的话已经信了多半,若武樱当真是麒麟卫,他自然不愿招惹对方。只是不知武樱是因何受伤,此事与詹荀又有多大干系。

  阿南替武樱熬完了药送去,便到沈寂溪的住处给对方上药。经过日的休息,沈寂溪的伤已比昨日好了许多,他心不在焉,便想将阿南打发走。

  “六叔说,你若伤好了,便去前堂坐诊。”阿南道。

  沈寂溪闻言皱眉,气急败坏的道:“谁说我伤好了?”

  阿南眼睛看着地,道:“你方才不是说,伤好了,不用上药了么。”

  沈寂溪扶着腰走到门口,打开门道:“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阿南溜烟跑了,沈寂溪刚关上房门,还没走到床边,阿南便去而复返。

  沈寂溪还没开口,阿南便抢先道:“不是让你去出诊,是外头来了人,要接武公子回大营。”

  “这么急?”沈寂溪问道。

  “那……要我去回,说再住两日?”阿南问道。

  沈寂溪略思量,武樱身份特殊,对方的去留恐怕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便问道:“来的是何人?”

  “不认识,但肯定是军之人。”阿南道。

  沈寂溪叹了口气,道:“包几幅药让他们并带走。”

  阿南应声而去。

  武樱走,沈寂溪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论如何,对方的命保住了,他对詹荀也不算食言。

  刚松了口气的沈寂溪,还未待够片刻,阿南又去而复返。沈寂溪刚刚放松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

  “又怎么了?”沈寂溪紧张的问。

  阿南扒在门口,没敢进屋,道:“来了个病人,六叔让你去前堂接诊。”

  沈寂溪气不打处来,但终究还是披了件外袍,去了前堂。

  大营。

  韩荻临而坐,旁边点了炭盆,炭火烧得很旺,不时发出噼啪声。

  章煜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对方,自他进门到现在,韩荻连正眼都没瞧他下,只是自顾自的斟了茶独饮。

  “不请我坐下喝杯茶么?”章煜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

  “章帅日理万机,在下哪敢留人在此,耽误了事情,怕是又要有人找上门来。”韩荻冷声道。

  章煜叹了口气,心知对方还在为方敬言打人的事心不快,便走过去自顾自坐下,道:“敬言向来我行我素,没规矩惯了,好在没伤到你。”

  “是啊,有人惯着,当然没规矩。”韩荻垂着眼帘,也不看章煜。

  “他此番来的突然,走的突然,短短留这几日,我怎好责罚他。”章煜道:“况且,我若护着你,岂不更惹他不痛快。倒不如不理会他,他闹够了自然便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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