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时提醒自己,他嫌弃自己出身低贱,岂会有他想,原来还很是气恼了番,但肃王宴上他那般神,怀抱,共看星河,言语滔滔,总觉他对自己尽是好意,与他在起,总是觉得时光飞逝,很是欢愉,我这是怎么了。别想,别想,都是妄念,能做的朋友,已然知足。

  细柳轻唤,打乱她的思绪:“菱姑娘,可算找到你了,我家姑娘让我转告你,将此簪交给林大人,请他代为传达,便说有贵客到,改日再来,还请姑娘快些送去。”

  鱼奴拿着细柳给的海棠明珠,这是何意,这可是太子殿下送的,有贵客到,改日再来?莫不是上次那位,白先生。这念念,究竟是喜欢哪个。

  既是着急,那便赶紧去吧,鱼奴牵了马。紧跟着出来:“带上我。”

  弯月斜挂,穹南街巷陌更显幽深,马蹄哒哒,踏破宁静,月虽好,鱼奴心去看。她轻叩门,人应门。

  悄声道:“嘘。”翻墙而入,给鱼奴开了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制夫之奇也。”鱼奴嗤笑,歪理倒是不少,不过,在理,在理。

  进了院见林江屋里亮着,鱼奴想也没想推门直入,床上两个交织缠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鱼奴怔怔的站在那,难以置信,个是共患难的好友,个是口口声声诉着衷肠的未婚夫婿。金环与林江看见她俱是慌乱,悄声息的关了门,拿出寒光,看着两人。

  鱼奴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挤在了脑子里,四处冲撞,她句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手心传来阵刺痛,对的,是有要事才来的。

  林江衣衫不整,光着脚站在鱼奴跟前,神仓皇,鱼奴把簪子塞到林江手里:“快去,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念念说:“有贵客到,改日再来。”

  林江急急道:“你听我说,我跟她……”

  “现在,立刻,马上,别误了事。”鱼奴语气平静的怕人,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林江看着她,又看了看金环,说道:“好,我这就去,你们等我。”

  林江走了,便是解脱,金环神戚戚,望着鱼奴与,轻轻说着:“对不起。”

  果不其然,看样子这两人早就勾搭成奸,举着寒光,刀背拍着金环的脸颊:“我提醒过你的,你怎生这般轻贱自己。”

  “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鱼奴浑浑噩噩,好多疑问,她想不明白,既如此,为何还要招惹我,为何还要送我房契,为何还说喜欢我之言。

  原来,她去银盘山养病,金环便时常与林江往来,来二去,金环便心生爱意,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情,不过女追男隔层纱,总有这么个可人的姑娘时常红袖添香,纵使百炼钢也变绕指柔。况林江每每失意,总是金环相伴慰藉,她对林江尽展似水柔情,不似鱼奴,桀骜不驯,不解风情。

  鱼奴听着金环所言,方才知道,自己终是太天真,她把夺过寒光:“你们可以在起,只是不该这样戏弄我,如今人人都道我寻了个佳婿,好个佳婿,我自问不曾亏欠你们,你,你们为何这样对我。”看着金环泪眼涟涟,鱼奴把将匕首摔在地上:“这便是我的好姐妹,真好。”鱼奴转身跑了出去。

  拾起匕首,怒目而视:“自求多福吧。”赶忙追了出去。

  鱼奴踏马疾驰,慌不择路,切来的太突然,她想不明白,不敢相信,他用那样柔情的眼神看过自己,那样殷切的等过自己,那样不辞危险的去寻过自己,那么言辞凿凿的当着众人的面说:我喜欢你,便是给你我所有……

  就是这句,鱼奴决意与他携手,沧海寄余生。

  可是,事实摆在自己面前,他骗我,怎么会骗我,为什么骗我……鱼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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