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早想知道了,心还怀疑与红情坊遇盗是人所为呢,只听绾绾道:“就是莫随风。”大半夜的跑来府上,被护院发现,多亏的我替他掩护。

  鱼奴更觉匪夷所思,随风,怎会潜入相府,被人当做盗贼,这是何故,绾绾将个小巧的锦盒塞给鱼奴:“想来这是他落下的,亏得你来了,要不我都不知如何还她。”

  鱼奴打开,只见枚胭脂果大小的明珠,熠熠生辉,似有光华。

  绾绾有婚约在身,又是祁王殿下,鱼奴便忍下所想,收了锦盒。感叹:“绾绾,你这般信我?”

  绾绾微笑:“正是,我心里最是喜欢你这个朋友的。”绾绾喜欢宋菱自由自在,特立独行,她身上那股不守规矩,我行我素的洒脱,让绾绾羡慕极了:“若是你能留在府里,能常常陪我,也很好,可我又怕你会被拘的和我样”。

  她责怪哥哥不懂事,嫂嫂霸道。

  鱼奴笑道:“妨,来这趟,能与你有这般谈天的时光,不虚此行。”她打定主意,明日就去寻孙夫人,请她放自己出府,今日便好好陪绾绾。

  她说起自己当下最是喜欢的部话本《碾玉观音》,又说又唱,绾绾少不得又喜又悲。

  及至深夜,鱼奴说的是口干舌燥,心绪也生烦闷,便辞别绾绾去眷梅那,越发觉得燥热,正巧路过处花园,园有处池塘,鱼奴便让来送的小丫头先回去了,自己将灯笼放在岸边,捧了冷水洗了把脸。

  夜深人静,月儿高挂,鱼奴索性脱了鞋子,将胳膊腿都浸在水里,奇怪,天气这样冷,我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刚才讲的太多。

  鱼奴享着水凉意,见花园角有人提着灯笼过来,鱼奴忙熄了灯笼,不敢出声。

  那人大约觉得奇怪,十月深秋,寒夜正浓,何人流连在水边,莫不是想不开,他举着灯笼上前,仔细瞧:“宋姑娘,你怎在此处。”鱼奴抬眼看着,高兴喊道:“任大人”。

  意随忙叫她从水里出来:“姑娘弱质女流,这种天气,不是胡来吗。”他转过身去,不看鱼奴,鱼奴已然好多了,这任大人,果真是君子,知礼,守礼。

  “好了”意随听着她说话,便转过身来:“姑娘饮酒了?”脸通红,行为怪异,也酒气啊。

  鱼奴摇摇头,嬉笑着:“没有没有,我要去眷梅姨娘那,是那边。”她往左右指着,唉,不记得路了!早知道不让那小丫头回去了。

  意随见她有些迷糊,便提着灯笼为她领路,鱼奴目光有些迷离,天上明月沉沉,吟唱道:“好大个圆盘,不能盛菜不能端,点点黑斑碍眼,若是着急洗他,他又碎成两头尖。哈哈”鱼奴指着圆月嗤笑。

  意随也笑出声,倒是头回听人这样说月亮的。鱼奴摇头:“哎,我不是头个,头个是李太白: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意随吟道。何夜月,何处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我没喝酒”鱼奴有些语伦次,但又很是清醒。

  听意随吟诵明月之诗,忽生兴致,她幼时与外祖父常玩诗句接龙的游戏,“天涯地角有时尽,只有相思尽处,接。”她双手捂住脸颊,眸俱是璀璨。

  “处世若大梦,胡为劳其生?”意随温润笑,等着鱼奴接下句。

  鱼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意随:“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鱼奴:“挥手从兹去,萧萧班马鸣”

  意随:“鸣凤始相得,雄惊雌各飞。”

  鱼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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