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看着莫七,忽觉好像见到皇帝年轻时的摸样,那样戏谑的笑意,谈吐间不屑顾的洒脱,这样个人,这样肖似皇帝的皇子,又怎会不得圣心呢?

  太子虽立,但人人知道,只要还没坐上龙椅,管他太子,与诸皇子何异?

  瞧见王相望着自己,莫七便朝王相端起了酒杯,王相双手捧起杯盏饮而尽,绾绾看着,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直觉得延哥哥应该是属意于她的,只要父亲认同,那她必定能达成心所愿,在她看来,肃王如她所想,与她心意相通,这才找父亲敬酒。

  轻抿口酒,绾绾的脸上飞出了红云。

  顺安侯爷夫妇年迈,先回府了,众女眷也都退了席,王相夫妇带着绾绾也回去了,便只剩下莫七、赵王、安丰和允王。

  安丰月初从洛水回来,便听说红情坊多了许多新面孔,如今得了自由,恨不得马上去见识见识,便邀允王肃王赵王同去,允王妃有孕,又要安置嬛嬛,允王便推辞。

  这三人连随从也不带,便朝红情坊去了,安丰喝了点酒,话也比较多,听着乐伎唱着多情却被情恼,便十分惆怅,将洛水所遇人事都说了出来,连如何被白荷下了泻药都说了。

  莫七和赵王很是笑话了他番,竟还有这样的事,便饶有兴致的问是哪家姑娘惹得安丰如此伤神。

  安丰道:“那倒不清楚,只知晓姓白,住在洛水城归客栈,长的很是艳丽,就是有些凶。”

  莫七听,心想,说的莫不是白师姐,那看来是没戏了,打趣他:“天涯何处芳萍”。

  安丰又喝了杯酒,道:“那个孙芳萍我只是小时候见过,后来她去歧地,歧地风沙粗狂,民风悍然,不受教化,她在那待了好几年,想必十分彪悍,样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说着很是不快,可惜父亲之命,他不敢违逆,只得想尽法子拖拖。

  罢了,这些事,不提也罢,我可是来寻乐子的,如此想着他又高兴起来:“二位公子,不如咱们叫那个吹笛子的小仙官来,也好给咱们奏个曲助个兴。”

  莫七自得道:“那也要你请的来!”

  安丰自信满满,叫了许娥来!

  许娥识得莫七,安丰,自知出身富贵,再看随行的少年,也是锦衣玉饰,想来非寻常人,便赔笑道:“来咱们这的都是来找姑娘的,哪有什么仙官呢?”

  莫七笑道:“王公子说的是除夕节上扮仙人的那位,宋仙官。”

  许娥听便犯了愁,那人是白姑姑的人,又不是前头的歌舞伎,真是难为人啊,我可不想得罪白姑姑。

  安丰没想到竟会如此,啪地将包银子拍在桌子上:“今日小爷定要见。”

  念念在楼上看着,便差细柳把许妈妈叫上来,细柳心埋怨,又是找她的:“真是的,近来总是有人来找她,处处打听小仙官何人,姑娘才是红情坊的第人。”

  对,我才是第人,我必须是,你已占尽切眷顾,这也要与我相争吗?

  念念嘱咐细柳:“让许娥把银子收了,就说人啊,会就来。”

  随即念念便去请鱼奴,鱼奴正昏昏欲睡,听便回绝了。

  念念道:“我听闻你找金环借了钱,她那点银子倒不够养活那大家的,你可是有什么难处?“见鱼奴摇头。

  她将林江的画赠与念念,念念定是要给她银子,是以她囊羞涩,不好和念念开口。

  念念将那包银子塞到鱼奴手:”如今有人愿意花着重金,只为见见你,真不打算为自己筹谋,那人可是相府的公子,出手这般阔绰,还有莫七公子作陪,你当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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