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东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学着张鑫样子吸了一口烟,一股焦油味的烟团,猛地闯入云东的鼻腔,不知道往哪条道出去,就四路乱串起来,呛得云东搜肝抖肺。于是,就把烟丢入路边的水沟里。
“这烟有什么好抽的。”
张鑫笑了笑道:“抽烟不抽烟不重要,能把问题想清就好。”
“越抽越浑,脑壳都昏昏的,哪里还能把问题想清的?”云东丢了烟后,一手握住拖拉机扶手,一边呆呆的眼,冥思苦想:“兰儿斗大的字不识,否则云北有很多书让她看看,一边带孩子,一边修身养性。这样也挺好的。一个人既不会看书又不喜欢劳动,那么就会游手好闲,养成好吃懒做的坏习惯。这样的人别说出轨,就是跟着坏人去做伤天害理、违法乱纪的事也不在乎。茶镇犯人叫劳改犯,就是劳动可以改造一个犯人。张鑫说得对,劳动最光荣。跟自己一样年龄的同伴结婚后,女人都是把孩子放在背筐里,直接背着上山采茶或下花田锄地。她们纵使有点姿色也没空出轨。”
回到家,云东烧了饭,在桌上一边嚼着菜肴,一边中气十足地说道:“我们家并不是富足之门,现在有房子住,三餐管饱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所得的。除了自己原有的山田,还有租的孙家十亩良田都是爸和云北、云平帮忙打理,那些茶山,橘树林,也是妈和云香在做。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从明天起,你跟我一起去老军山采茶。孩子喜欢上幼儿园就送去,不然就跟我们一起上山去吧。”
不知是内心惭愧还是被出轨风波吓着了。范兰儿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知道了”三个字。
除了不愿意下厨,范兰儿其它的苦倒也吃得下。起初也是云东看她面黄肌瘦的可怜才让她躲在家里带孩子,现在兰儿每天跟着云东上老军山采茶或者下租田拔草。夫妻俩每天披星戴月成双成对地雨里来雾里去,有甜吃甜,遇苦吃苦,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这打消了杨家人对兰儿不轨的疑虑,镇上那些好事之徒渐渐地冷却了观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心。
有云香、云东和范兰儿采茶,马大婶就在家里分拣茶针。市场上茶针的价格比茶叶高很多,如果不分拣就直接卖了太可惜。现在有人手了,当然就要把茶针给分拣出来。茶镇农村人没有其它收入,只得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精打细算,能多赚一分钱,再苦再累也愿意做。
马大婶在家分拣茶针还可以把孙子孙女一同照顾。云东和范兰儿背着茶叶回来时,马大婶已经烧好饭,云东放下背篓赶紧摊开被捂得热呼呼的茶叶就可以去吃现成的饭。这个如意算盘,云东每天都打得滴水不漏。
家里其他人倒没什么意见,还是云佳看不惯云东总把算盘往家人身上精打细算的德性,时不时在裁缝店里咒骂几句。
云平趁着中午放学吃饭从花田里摘回茉莉花。见到头大圆脸的龙儿抱起来就朝着肉嘟嘟的脸蛋亲了几口,恨不得咬他几下。
“叔叔你好臭,放开我。”
“小鬼头,叔叔天天骑牛背不臭,才怪。”
“叔叔你好久没洗澡了吧。”
“嗯,河里不安全,现在不去河里游泳了。等下回来我到田间捡些田螺给你们吃,然后再洗头洗澡。”
“好呀。”
下午放学回来,云平绕着蜿蜒的田埂,从田边拾回了一簸箩田螺倒在脸盆里用水冲干净再放在清水中养着,等田螺把肚子里的淤泥吐出来再冲洗干净才可以下锅炒。
见叔叔拾了这么多田螺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