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上,有冠袍带履两个年轻公子在对酒谈笑。
青儿道:“瞧,那城楼上饮酒狂欢的两个人,一个是霍齐左丞相的儿子,一个是郭泽右丞相的儿子。”
两个少爷不时把吃剩下的肉骨头从城墙上丢下来,哈哈笑道:“郭兄,我看魏国将军有再大能耐,也不如你父亲在皇帝耳边一句话有分量呀。”
“嗨,他们魏家军太不把你我父亲放在眼里了。以为能杀敌人就了不起。”
“那是。别以为他们能打战就了不起,我父亲什么时候让他们魏家军消失,他们都不知道。”
“哎,我听我父亲说,谁当皇帝都一样,就是江南国被灭了也无所谓。照样有高官厚禄等着呢。”
“嘘,小声点。隔墙有耳。这种话,只能在我们自己家里说,万一被漏了出去,是要被杀头的。这是我父亲再三跟我强调的。”
“霍兄,既然这么一说,那以后这样的话,只在你我两府里内谈。咱们说重点的,我听前方耳报,那流散的才女木子笺正在赶往江南城路上,如果耳报没有错,那应该今儿能到江南城了。”
“郭兄,木子笺虽然才华横溢,毕竟年纪老了,想她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又不是什么文人骚客,一向来对那些笔墨纸砚讨厌至极。”
“唉,霍兄,咱们屋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的?哪里会图她木子笺的容颜呢?”
“那是,不过郭兄居然打起一个刚丧夫的晚年寡妇,这口胃也太重了些吧?”
“慢,霍兄刚才说什么寡妇?”
“就是,木子笺呀。”
“她不是跟她家的相公一起逃难来吗?”
“这话不假。可是根据我的耳报确切消息说,木子笺相公在逃亡路上生病死了。”
“哦,真是天助我也。我父亲使出这么一招让魏家军吃败战却无意中成全了我的美事。”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霍兄,你这其中奥妙就不懂了。”
“怎么说的?”
“木子笺年轻时候,是个天下无双的才女佳人,曾经迷倒一片达官贵人的痴男公子。现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身边的古画诗词连皇帝宫里都没有,那些可是真正用钱都买不到的宝贝。”
“郭兄,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干杯。”
“等我哄她入手,把她的家私古画诗词弄到手,当赠送一半与霍兄。”
“好,一言为定。郭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那是。等下木子笺车马来时,咱们先不急着下手,只以商人的身份出现。这样木子笺就不会有太大戒心。”
“嗯,郭兄言之有理。就这么办。”
两人杯觥交错,厚颜无耻。前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一匹老马,拖着破烂不堪的轿车,缓缓使来。城门侍卫挡住轿马,呵斥道:“谁家的轿车,快报上名来。”
一位面容憔悴,盘髻高发,大约四十多岁的中老年妇女,从轿里走了下来。拿着一张染着血汗印迹的江南国朝廷通行证书给侍卫。
那侍卫瞧了瞧道:“你是木子笺,既然是江南国的朝廷中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木子笺欲哭无泪,将言止语。那侍卫还要爬上轿马棚里翻弄,寻些金银财宝。
木子笺看不下去,遂开口道:“轿马棚里,除了书画,并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
那侍卫怒道:“岂有此理,老子今天就高兴,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