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打听到又怎么样呢,他们明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她想。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早读前夏津如常收拾着桌面上组员交来的卷子,张张仔细码好检查姓名,然后清点。
梁煊垂着头从后门进来,恰巧与正欲下楼打扫卫生的体委丁涛迎面撞上。两人身高相当,直接磕在彼此的门面上,力道还不小。
“对不起对不起。”丁涛捂着额角,下意识道歉,然后才看清梁煊的脸,脑袋差点当机,“啊这……这是我撞的吗?”
“……”
他单肩背着书包,揉了揉额头,说:“不是。”
体委做久了多少有点职业病,丁涛平日里说话也惯常大声,这点动静也闹出了不小声响。
夏津循声望去,只见梁煊嘴角和眼角都挂着彩,被黑白校服外套衬得格外明显,脸还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当即愣了下,待人绕过自己坐下,夏津才发现他的手也受了伤,隔着几层纱布能看到鲜血渗出来的红。
她在心倒吸口凉气,可能介于视线实在是过分明显,梁煊不着痕迹地把手垂到桌下,情绪淡淡的。
夏津还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见他这般反应,才明白过来自己的不礼貌,因而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转将注意力放到手肘压着的教材上。
整节早读课里,她的眼神每隔会儿就不自觉飘到隔壁,而当事人看起来却毫不在乎,两只手光明正大的托着手机在敲敲打打,仿佛那处渗血的伤口只是场痛痒的恶作剧。
做完心理建设,夏津小心翼翼开口道:“你的手没事吧?”
梁煊的视线从手机转移到手上,侧脸线条比同龄的男生英朗些,思考了几秒,所谓答道:“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