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有些累了,她坐在石墩上翻看照片,又张张删掉。正要重新调,耳边却捕捉到了阵很轻的啜泣,听起来像是个成年女性。

  她第感觉是害怕,意识里下闪过数社会新闻。

  拼命强迫自己镇静,夏津手指已经点进通讯录按下三个数字,等躲到暗处里欲再仔细观听时,声音却消失了。

  蓦地,她听到了把异常熟悉的男声,甚至不用过多分辨——赫然是梁煊。

  挪动的脚步先于意识顿住,夏津不由得扣紧相机。

  黑暗使得人的听觉更加灵敏,下刻,她就清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小煊,你再帮妈妈次?那些东西对妈妈很重要,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

  “不需要。”低沉的男声传至耳边,像是压抑着什么怒气,夏津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了下,忽略不得。

  女人还在苦苦哀求,“真的是最后次了,这次东西拿回来我就搬走,绝对不会打扰你!”

  梁煊双手插回兜里,虚虚靠着墙,面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母亲的人:“你那么多男人,找他们去啊。”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恶狠狠骂了句,又摆出副泫然欲泪的表情:“全都盯着我的钱,现在只有你能帮妈妈了。”

  梁煊很轻地“嗬”了声,听上去像是自嘲的语气,捻着两个字重复遍,“妈妈……”

  在女人希冀的渴求,他又幽幽添了句:“我妈早死了。”

  说完这句,梁煊再也不作停留。

  转身,从巷子走出来,稍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黑暗的人影。

  他视力极好,借着微弱的月光秒就认出了是他那个新同桌,似乎是叫夏津。

  而夏津也在同瞬意识到了这点,顿觉手忙脚乱,直接抱起相机跑了。

  这个小插曲远远算不上撞破梁煊秘密的程度,可当晚,夏津躺下公寓的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用了大半夜时间打腹稿,想着明天见到人该怎么道歉。

  事实是她为了此事头疼大半宿,熬出了黑眼圈,而次日,另方当事人却没来上课。

  她松了口气,回味过来又隐约担心起来。昨夜听完了全过程大概能猜出个脉络,怕梁煊是被不知什么绊住了。

  这种状态直延续了三天,隔壁的座位始终空着,夏津的猜忌也越来越深。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决定去找班主任询问情况。待磨蹭到教室办公室门前,上课预备铃猝不及防响起,她鼓足的气下又全跑掉了。

  脚底方向拐,夏津蔫巴着往回走,身后的门“吱呀”声被拉开,班主任王炎正抱着教辅资料准备去上课。

  “夏津,”年轻的生物老师唤了声,“怎么了?”

  夏津被吓了个激灵,“啊……没什么,正准备回去上课呢。”

  王炎点点头,“走吧。”

  师生二人前后走了几步,夏津松开攥着黑白校服下摆的手,转身,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老师,其实……我是想问问梁煊同学怎么这几天没来上课。”

  王炎了然地拖长声音哦了声,才道:“生病了,发烧,他家长请了三天假。”

  夏津反应了会儿,不禁纳闷明明那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王炎摇摇头,副看穿了学生小把戏的奈。

  尽管得到了答案,她依旧有些不安。

  据观察,梁煊在这个班里没有熟络的人,或者说在这学校里基本只和三班的陈惟走得近些,夏津和那人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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